有了夏侯伍一起帮助夏侯充准备军需物资,不到半个月就做好了全部准备,夏侯楙觉得可以带着六千精兵出发了。就在夏侯楙如火如荼的准备出征之时,魏国东线传来噩耗,大司马曹休征讨吴国,中了敌人的诈降之计,兵败如山倒,曹休悲愤交加,背生恶疮,病重不治,一代名将曹休就此薨逝。
曹休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司马,比曹真的大将军官职还要高,而且又是皇帝曹叡的族叔,皇帝曹叡昭告天下:国丧期间,天下之人不得饮酒作乐,以告慰大司马曹休的在天之灵。如有违反圣旨者,问罪斩首。不过,国丧并不影响出征打仗,夏侯楙还是继续进行出征前的准备。
夏侯楙在临出兵之前,决定最后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弟弟夏侯子臧,毕竟这一战生死未卜,也许是最后一次见自己的弟弟了。
中午,夏侯楙来到夏侯子臧的府邸,经下人通传之后,步入夏侯子臧家的内堂,一进门,居然看到夏侯子臧正在跟弟弟夏侯子江一起饮酒作乐,欣赏歌舞伎的艳舞表演。夏侯楙当场大怒,大声呵斥:“你们这两个不知礼数的东西!现在是什么时候,你们知道吗?现在是国丧期间,你们居然敢违抗圣旨,不仅喝酒,还看艳舞表演!你们这是对大司马曹休在天之灵的大不敬的行为!你们等着,我马上就去皇帝陛下那里去参你们一本,把我所见所闻一五一十的告诉皇帝陛下,让皇帝陛下治你们两个死罪!”
夏侯楙当然只是吓唬一下这两个不成器的弟弟,而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也确实吓坏了,赶紧撵走了歌舞伎,跪在夏侯楙面前,磕头如捣蒜:“二哥,我们两个不懂事,你饶了我们吧,我们下次再也不敢了。你千万不要到皇帝陛下那里去参我们,那样我们就人头不保了,念在我们是同胞兄弟的份儿上,你就饶过小弟吧。”
夏侯楙一甩袖子,迈出大门,丢下一句话:“哼,现在知道害怕了,刚才看艳舞表演不是挺快活吗?你们就洗干净脖子,等着领死吧。”说完,夏侯楙就迈开大步离开了。夏侯子臧和夏侯子江两个人吓坏了,真的以为夏侯楙要去告发他们,吓得两个人抱头痛哭,不知如何是好。
夏侯楙自然不会去告发自己的两个亲弟弟,下午就回府邸去收拾行装了。夏侯楙早就告诉过夫人,说他马上就要去打仗了,去跟诸葛亮作战,而曹婧只是轻蔑的回了一句:“自不量力,自取灭亡。”然后就转身离开了,好像夏侯楙的生死与她无关一样。这令夏侯楙很痛心,其实夏侯楙内心最爱的女人还是曹婧,曹婧是他的原配妻子,是正室,他能有今天的官位,也多亏了他驸马爷的身份。夏侯楙的大哥夏侯充虽然继承了父亲高安乡侯的爵位,在爵位上比夏侯楙的列侯要高,但是在官职上是不如夏侯楙的安西将军的,夏侯充没有仕官,而夏侯楙不仅仅是安西将军,还假节,拥有皇帝的符节,在关右代行天子的部分权力。而这一切,都是清河公主曹婧带给他的,他深深的爱着这个女人,可是曹婧最近却一直对他非常冷淡。
事业上的挫折,感情上的不顺,使夏侯楙感到自己遭遇了中年危机。能不能打破中年危机,迎来家庭事业的双丰收,就看这一战了。
夏侯楙收拾停当,略作休息,想当天晚上再向夫人曹婧告别,也许她念在夏侯楙这次远征的份儿上,两人还能有一夜温存。想起来,他们已经有很久没同房了,夏侯楙还是很期待的。上一次晚归,从后面轻轻搂住曹婧,结果被曹婧训斥了一顿,使他很难受,他还是希望妻子曹婧能够接受他,与他如胶似漆,温柔缠绵。那些伎妾虽然伺候得他很舒服,但他对那些伎妾的感情并不深,他这一生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曹婧。
就在这时,曹婧带着丫鬟推门而入,曹婧问:“你是不是打算带着儿子夏侯伍一起出征?为什么他也在收拾行装?”
夏侯楙尽力隐瞒:“我没命令他跟我一起出征。他为什么收拾行装,你应该去问他。”
曹婧说:“我当然问他了,臭小子翅膀硬了,不跟我说实话,说是跟他堂哥夏侯廙一起去游学。儿子是我养大的,他骗不了我,我一看他那躲躲闪闪的眼神,就知道他在撒谎。我告诉你,我绝对不允许你带儿子一起出征,否则我让你不得安生。”
夏侯楙说:“夫人,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命令他跟我一起出征。他自己想去,你只能去阻止他,你跟我说也没用,我也阻止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