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斯统帅朗尼德比兹看到自己的士兵还没有冲刺到敌人跟前,已经损失了将近一半,也是非常心疼。但他觉得还有希望,只要自己的重骑兵冲入敌人军阵中,那些没有破甲能力的敌方长弓兵、轻骑兵就只有被冲击溃逃的下场。
夏侯楙看到敌人的重骑兵已经接近长弓兵阵营,立即下令:“长弓兵中间闪开,中军出击!”
长弓兵停止射箭,立即向两旁闪开,中间让出了一条宽阔的通道,身后的轻骑兵从这条通道冲了出来。
朗尼德比兹认为敌人的这些轻骑兵使用的只是普通的弯刀,劈砍鳞片铁甲的话,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所以命令重骑兵继续冲锋。
但是夏侯楙的轻骑兵并没有与波斯重骑兵硬碰硬短兵相接,而是向敌人两翼迂回,而且他们也没有使用马刀,却使用了套马索,甩着套马索绳子,把重骑兵套住,然后三个轻骑兵一组,一起用力拉套马索绳子,波斯重骑兵被拉得掉落马下。
朗尼德比兹第一次见这种战术,惊得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满了绝望,心想:完了,被敌人暗算了,我方的战术,敌人全部了如指掌,而敌人的战术,我却闻所未闻。
其实朗尼德比兹不知道,夏侯楙的这些轻骑兵都是鲜卑人,平时在草原上用套马索套马非常娴熟,现在把这种技巧用在战场上,用来对付重骑兵,非常实用。
朗尼德比兹的重骑兵被对方的轻骑兵用套马索一个个套住,然后一个个拉得掉落马下,重重的摔在地上,即使爬起来也没法作战了。而重骑兵身后的轻骑兵与敌人进行短弓对射,由于数量上的劣势,根本不是敌人的对手。
但是朗尼德比兹既不下令投降,也不下令撤退,仍然让鼓手继续击鼓进军,并且大声喊着:“我们波斯勇士,只有战死,没有后退!就算战至最后一兵一卒,也要血战到底!”
朗尼德比兹的轻骑兵被对方的轻骑兵射杀殆尽,真正战至最后一兵一卒。长弓兵也只剩下少数人,被冲上来的轻骑兵射死。重骑兵则被一个个拉倒在地,束手就擒。只剩下那些手持大木盾的步兵,围成一个圈,把主帅朗尼德比兹保护在正中间。
由于波斯步兵中有一些的长矛兵,从木盾的缝隙中伸出一根根长矛,所以鲜卑轻骑兵不敢靠近波斯步兵围成的圆形阵,只能围着敌人不停的射箭。
乌赤儿的匈奴营也在进攻的队伍当中,乌赤儿对着波斯统帅喊话:“快投降吧,只剩下你们这几百人了,你们翻不了盘的。”
朗尼德比兹身边还剩下几个长弓兵躲在盾牌兵的盾牌保护之下,朗尼德比兹对长弓兵下令:“给我射死那个喊话的敌人军官。”
波斯长弓兵把箭伸出来,瞄准了乌赤儿。鲜卑骑兵看到敌人要射箭,立即用短弓射出箭矢攻击敌人的长弓兵,但是仍然有几支箭矢射了出来,射向了乌赤儿。箭矢的速度极快,乌赤儿还未看清,已经被箭矢射中了左肋,痛苦的惨叫一声,从马上掉落下来。
匈奴营的骑兵看到自己的将军被敌人射中,纷纷喊着:“乌金将军!乌金将军!替乌金将军报仇!”
匈奴营骑兵用套马索套住敌人的长矛,然后朝着垂直方向横向拉动,波斯长矛手只能丢掉长矛。其他骑兵看这个方法有用,纷纷效仿,用套马索套住长矛,很快就把波斯长矛手的长矛全都夺走了。
夏侯楙远远看到乌赤儿中箭了,赶紧骑马赶过来检查乌赤儿的伤势。夏侯楙的亲卫队拨开围着乌赤儿的匈奴兵,夏侯楙看到乌赤儿已经昏迷过去了,大量鲜血从他皮甲下面流了出来,箭矢射中了左胸,但是根据位置判断,此箭偏左,应该没有伤到心脏。夏侯楙摸了摸乌赤儿的鼻息,还有气息,但是气息微弱。
夏侯楙下令:“快让军医给乌赤儿治疗。立即就地搭建营帐,让军医在营帐中施救。剩下那些敌人不愿意投降,就全都烧死,让他们为射伤我手下的将军付出代价。其他已经投降的敌人,捆起来,看管好。”
匈奴营士兵在乌赤儿所躺的地方直接搭建了营帐,把乌赤儿抬到了柔软的毯子上。军医检查了乌赤儿的伤口,确认只伤到了左肺叶,并没有伤到心脏。虽然人的心脏偏左,但是大部分在胸腔正中间,所以射中左胸,只要不偏中间,不会伤到心脏。
另外一群匈奴营士兵拿来了装有火油的坛子,把火油坛子砸在了负隅顽抗的波斯盾牌兵的盾牌上,在最后一次规劝敌人投降无果的情况下,把火把扔在盾牌上,瞬间大火燃起,波斯盾牌兵在熊熊烈焰中被烧得鬼哭狼嚎,匈奴兵围观着敌人被烧死的惨状,心中有着强烈的报复的快感,这些波斯敌人胆敢射伤他们的将军,他们就要让敌人付出惨痛的代价。波斯统帅朗尼德比兹也被大火烧死了,他为自己效忠的波斯萨珊帝国而牺牲,觉得自己死得很光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