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分析,后一种情况的可能性较大。因为渤林邦国的皇宫也算是戒备森严,田川孤信要想在皇宫中杀害陈祖义,并妥善处理好陈祖义的尸体,这个难度太大了。即使他经过周密部署,能够成功,但事情都过去这么长时间了,渤林邦国不可能还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也就是说,要真正找到陈祖义的下落,只有让田川孤信开口。
之所以我们先躲在暗处不露面,就是防止田川孤信不老实交待。如果这家伙故意绕圈子,不交待问题,我们则可以突然出现在他面前,让他的心里突然受到震慑,达到瞬间让其心理崩溃的目的。
当五花大绑的田川孤信被押到郑和面前跪下之时,郑和问得很直白,“你把陈祖义怎么了?陈祖义现在身在何处?”
闻听此言,田川孤信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田川孤信便恢复了平静,他故作惊讶地问道:“大人这是何意?我陈祖义现在不就在这里吗?”
郑和当然不会被他这话给蒙到,他死死地盯着田川孤信,继续说道:“田川孤信,你最好跟我实话实说,否则别怪我用刑。”
当听到“田川孤信”四个字之后,田川孤信心中一怔,他脑子转得飞快,这明军的首领怎么知道自己叫田川孤信?
很快,田川孤信便想明白了,肯定是那些渤林邦国的俘虏出卖了自己,说自己是田川孤信,只不过是打着陈祖义的旗号而已。
既然如此,田川孤信肯定是要顽抗到底的。反正那些兵士说他是田川孤信,他们也不知道真正的陈祖义在何处,我就咬定自己是陈祖义,他们还拿我有什么办法?
于是,田川孤信冷笑道:“要杀便杀,我陈祖义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不知道你们逼我承认自己不是陈祖义,到底是想干什么?”
从田川孤信的这番言行之中,咱们已经可以看出,这家伙是要准备顽抗到底了。这个时候,我们继续躲在暗处也就没有什么意义了。
于是,我和陈维林等人迅速现身了。当然,此时的陈维林已恢复了本来面目,不再是那个易容了让田川孤信认不出来的陈维林了。
我冷冷地说道:“田川孤信,咱们应该打过不止一次交道了,也算是老熟人了。陈祖义的下落,你最好还是如实交待的好,否则,我会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我们这些人的突然出现,倒真是让田川孤信大大出乎意料,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于是,我继续攻心道:“我们也没有别的意思,我们好歹与陈祖义相交一场,想替他收个尸、好生安葬而已。如果你连这个要求都不满足我们,我们真是没有任何理由能够轻易放过你。”
“你,你”,田川孤信有些惊慌地问道:“你,你们怎么知道陈祖义死了?”
从田川孤信的这句话以及他那惊慌的神情中,我们已经可以完全断定,陈祖义已经死了。我沉着脸道:“你以为你自己很高明,冒充陈祖义的名义给施俊卿去信,让他帮你们给大明船队写信,好让你们取得大明船队的信任。就你那封信一写,施俊卿便已知晓陈祖义已经凶多吉少了。”
听了这话,田川孤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我精心布下的局,竟然没能击溃大明的船队,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我的计划。”
我点了点头,算是应答。
田川孤信咬了咬牙,说道:“既然你们什么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陈祖义的尸首现在何处,你们有能耐就自己找去呗!”
我死死盯着田川孤信,说道:“有句老话叫‘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见黄河不死心’,看来,不给你动点儿狠的,你是不会老实了。”
田川孤信将头扭向一边,表示他坚决不配合。既然如此,那就只有大刑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