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首看看众人,众人都冲我点点头,显然都是觉得我们应该去会会她们。
当咱们这帮人再次出现到禁军面前之时,可是把那帮禁军吓了一大跳。他们十分警惕地用兵器对着我们喝道:“你们想干什么?赶快闪开!”
我朝这帮禁军拱拱手道:“麻烦你们帮忙通报华妃娘娘和汉妃娘娘一声,就说她们昔日的胡大哥想见她们一面!”
我这话一出,有几个禁军小头目脸上的颜色都变了。他们结巴地说道:“胡,胡大哥?你,你姓胡?你,你是不是胡大人的父,父亲?”
看来,这几个禁军小头目的脑袋瓜子还是挺灵活的。我冲他们笑了笑,也没回答“是”,也没回答“不是”,只是催他们去给华妃娘娘和汉妃娘娘通报。
那几个禁军小头目是一溜烟儿就走了。很快,华妃娘娘和汉妃娘娘在宫女、太监和禁军的簇拥之下,朝我们这边走来了。
到了近前,果然是桃儿和杏儿。桃儿和杏儿除了留下两名贴身宫女,将禁军、太监、宫女都打发到百步之外,以免听见我们说话。
直到那些禁军、太监、宫女们都已在百步之外站定,桃儿和杏儿才异口同声地说道:“胡大哥,你终于是回来了!”
我冲她们两个点了点头,说道:“很感谢你们能来看思淑和兰儿。”
我这么一说,桃儿和杏儿有些悲伤地说道:“思淑姐姐和兰儿姐姐死得惨烈!这事儿发生之后,太上皇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是寝食难安。按照宫里的规矩,咱们当嫔妃的是不能随便出宫的。但这两年来,都是太上皇主动提起,让我们出来祭扫两位姐姐的。太上皇常说,胡家对陈家有恩,胡家的两位夫人却死于陈家之手,他都不知将来在阴曹地府如何面对胡家的人。”
听桃儿和杏儿如此一说,我鼻子是一阵酸楚。不管季牦、季貔兄弟和陈家皇室闹到何种地步,我与陈叔明之间始终是一辈子的兄弟……
想到这些,我突然就心中释然了。我告诉桃儿和杏儿,改天我将入宫拜见太上皇。桃儿和杏儿听说我要去见太上皇,一时竟然忘记了她们本来是来祭扫思淑和兰儿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
毕竟桃儿和杏儿是堂堂的华妃和汉妃,我与她们两个在众目睽睽之下,长时间私话也容易引起别人的误会。我便以还要去祭扫兮渃等人的墓为借口,匆匆别过。
去了兮渃与陈思兴的合葬墓,我和陈维林二人默默地将二人的合葬墓碑擦拭了一遍。想想咱们两个白发人送两个黑发人,心里不免悲痛起来。
兮渃与陈思兴的合葬墓旁边,整齐地排列着赵忠义、徐如林等八名特战队员的墓碑。众人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祭祀用品,一边祭祀,一边跟这些昔日的兄弟诉说心理话……
直折腾到未时末,众人肚子早已是饿得“咕咕”直叫了,才离开墓地。考虑到我已答应桃儿和杏儿,过几日我会入宫进见太上皇陈叔明,因此,咱们也没必要在城外的小客栈将就了。
当晚,咱们便入升龙城,住进了城内最豪华的客栈。至于张天赐、周振天二人也不用陪着我们挤在客栈里委屈自己了,他们可以立即回家向老婆报到,该耕种就耕种、该交公粮就得交公粮了。
第二天,我并没有急着去入宫进见太上皇陈叔明,而是去了季牦府上,与季牦、季貔兄弟进行了一番长谈。
季牦、季貔兄弟见我突然回到升龙城,是既兴奋又意外。兄弟两个告诉我,他们知道华妃娘娘和汉妃娘娘要去自己母亲的墓前祭扫,怕冲撞了二位娘娘,他们两个昨日下午才去母亲的墓前祭扫。看着墓前众多祭祀物品,他们还以为这都是华妃娘娘和汉妃娘娘留下的,没曾想到是我回来了。
兄弟两个当即要求我到他们府上来居住,我当然是没有答应。首先,兄弟两个都有自己的事儿,平日里也很忙,我住在他们府上是给他们增加了负担;另外,城内客栈的条件也不差,住着也挺舒适,况且还有那帮老兄弟陪着我。
我与季牦、季貔兄弟进行长谈的主旨只有一个,那便是人生不能复生,虽然思淑和兰儿、兮渃都死得很惨,但陈日炜、阮多方也都没有好下场,这个事情就到此为止,不要再与陈家皇室宗亲以及阮家的人继续纠缠下去了。
季牦、季貔兄弟同意我的说法,表示冤家宜解不宜结。但是,兄弟两个同时也表示,他们兄弟两个现在在大陈国国内地位颇高,自然会遭人妒恨。正所谓:逆水行舟,不进则退。有些事情,也不是他们自己所能够控制的。
我知道兄弟两个说得也有他们的道理,试问天下,真正又有几人能够主宰自己的命运呢?在大多数时候,我们往往是不自觉地、被动地卷入了一些斗争的漩涡,甚至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见这个话题太过沉重,最后还是我岔开话题,说小元澄在海阳秘密基地跟着唐耀祖、刘善荣他们学习一些制作铁器、火药的技术,搞得是像模像样。我希望季牦要放弃传统的偏见,既然小元澄对这些东西感兴趣,不妨鼓励他多多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