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小沙弥这个态度,我们已经十分肯定,当初擒获麻祖义的黄袍僧人,就是“沐讲”大师。不过要会一会这“沐讲”大师,似乎是难度颇大。
汪耀南问小沙弥道:“小师傅,咱们也是慕名远道而来。如果不能与‘沐讲’大师有一面之缘,实在是太遗憾了!”
那小沙弥双手合十道:“几位施主,慕名远道而来的施主也不止你们几位,但‘沐讲’大师经常是闭关修佛,实在是不能满足各位施主的要求。”
见这事儿似乎真是办不成了,陈维林故意说道:“听闻‘沐讲’大师武功深不可测,不知这些年有没有人上山找‘沐讲’大师切磋武功呢?”
那小沙弥摇了摇头道:“这个小僧还真不知道。反正自从我入寺之后,还真没有哪个人敢挑战‘沐讲’大师。就算真有人要挑战‘沐讲’大师,那他恐怕也得过了我师傅、师伯,还有我师祖他们这一关。我师祖他们这一辈的高僧,可都是受过‘沐讲’大师指点的,那功夫都是相当了得。”
嘿嘿!如此说来,这小沙弥只能算是“沐讲”大师的曾徒孙。
这小沙弥告诉我们,他是“心”字辈,法名“心鉴”。”心鉴”的师傅是“相”字辈,法名“相可”。再往上就是“圆”字辈,方丈和四大班首、八大执事都是“圆”字辈的高僧。
而“沐讲”大师的法号是自己起的,根本不符合灵源寺的法名辈份排布规则。在灵源寺,也只有“圆”字辈的高僧,平常才有机会跟“沐讲”大师打交道。“心鉴”的师傅“相”字辈的僧人,一年都难得见上“沐讲”大师一面,更别提他们这些“心”字辈的小和尚了。
听这小沙弥给我们介绍了好半天,我们四人都隐隐觉得,要想见到“沐讲”大师,可能要采取点非常规手段才行了。
待小沙弥“心鉴”走后,陈维林说道:“看来,要想见那‘沐讲’大师,咱们只能是明天递上拜帖,然后一路过关斩将,干翻那些‘相’字辈和‘圆’字辈的和尚了。”
我虽然觉得陈维林这个方法有些鲁莽,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实在是找不出更好的办法了。我还是有些担心地问道:“这些和尚都是长年习武之人,你一路挑战过去,他们个个是以逸待劳,你的体力支撑得住吗?”
陈维林笑了笑道:“这倒不是问题。相信佛门弟子都是讲规矩的,每场比武过后,他们肯定会留给我充足的恢复时间。我相信,击败那些‘相’字辈的和尚,应该是毫无压力。就是那些‘圆’字辈的高僧,如果真是得到了‘沐讲’大师的真传,加上他们这多年来的修为,想要战胜他们,估计不会那么轻松。”
听陈维林这么一说,我立即是面色凝重。
一旁的张天赐见我这副表情,立即安慰我道:“胡大哥,陈大哥只是说要战胜‘圆’字辈的和尚不会那么轻松,并不是说战胜不了。我张天赐在武功上没有服过几个人,但陈大哥算其中一个。我想陈大哥真正担心的是那‘沐讲’大师,而绝非这些‘圆’字辈的和尚。”
听张天赐这么一说,我觉得也有些道理。我看了看陈维林,他对我莞尔一笑,算是同意张天赐的说法吧。
想想此行的目的是打探麻祖义的下落,而并不是为了来比武争胜负,我便宽慰陈维林道:“咱们只需要面见‘沐讲’大师,询问麻祖义的下落,并不需要战胜‘沐讲’大师。再说了,‘沐讲’大师是得道高僧,就算你打不过他,也没有人会笑话你。”
陈维林点了点头,算是对我的回答。
第二天一早,“心鉴”小和尚又来给我们送斋饭。陈维林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拜帖,递给了“心鉴”小和尚。陈维林十分客气地对“心鉴”小和尚说道:“还烦请小师傅帮我们呈递拜帖,我们四人确实有要事向‘沐讲’大师相询。这次如果见不着‘沐讲’大师,我们真是无法离开灵源寺。”
“心鉴”小和尚接过陈维林的拜帖,是惊得合不拢嘴巴。半晌,他才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们,真,真的要挑战灵源寺?”
陈维林郑重地点了点头,道:“还烦请小师傅帮忙呈递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