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各位读者朋友新春快乐!牛年大吉!)
针对陈日炜、阮多方如此“雷声大、雨点小”的作战套路,虽然麾下将领们有诸多不解,但陈日炜、阮多方还是有说法的。他们非说收到斥候探报,说是围攻升龙城的占城兵正在向这边机动,为了保存实力,不得不鸣金收兵。
其实这占城兵有没有向河东小城这边机动,谁也不知道。即使真的在朝这边机动,等打了照面再撤也完全来得及。最让黎正阿不能理解的,就是陈日炜、阮多方突然撤兵,完全是不顾升龙城中军民的死活。
总之,黎正阿就是觉得这陈日炜、阮多方在河东小城的所作所为有很大的问题。
听了黎正阿这番话,再想想当初陈日炜撤兵之时,写给陈勖的那封箭书,一个令人可怕的形象立即浮现在我的脑海之中。当初那可怕的推断算是彻底坐实了,为了真正地“君临天下”,陈日炜真是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送走黎正阿之后,我还没来得及找机会单独跟季牦、季貔兄弟说这事儿,一天下午,思淑和兰儿便说要跟我谈一件事儿。
看她们两个那严肃的样子,我暗暗有几分好笑。这都老夫老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事儿,搞得这么严肃?
思淑倒是开门见山,问道:“这季牦跟阮快女儿的事儿,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一听是这事儿,我就明白了,季牦为了这事儿是找了思淑了。至于兰儿为什么掺和进来,我还不清楚,也许是思淑找的她,也许是季貔跟她说了。
我只好告诉思淑和兰儿,我总觉得季牦娶了公主,又纳妾,这不太合适。另外,阮红玉那丫头虽然长得黑点儿、模样并不出众,但也不至于要委屈自己,给别人当小。因此,我想让这个事情冷处理一段时间。说不定那丫头又遇着了更好的男子,就不用与季牦产生瓜葛了。
我话音刚落,思淑就表示了坚决反对。思淑没好气地问我:“如果说做小就是受委屈了,那我和兰儿妹妹、未了妹妹又算是什么?我们三人在你娶了霏儿姐姐之后,先后都嫁给了你。那我们都是在委屈自己咯?”
思淑这话一说,我简直就没办法反驳。思淑接着说道:“如果说那阮家丫头是个大美女,我还可以怀疑季牦是贪恋女色。现在连你都说了,那阮家丫头相貌平平,那就说明她与季牦之间是真的情义、是真爱!”
思淑这一开口,就跟机关炮似的,说得我是哑口无言。
半晌,兰儿才开口说道:“相公,要是你觉得不好意思找太上皇张口,要不我去找桃儿和杏儿,由我和桃儿、杏儿出面?”
兰儿话还未说完,思淑抢着道:“那我也去!你不在意儿子的感受,我这个当母亲的绝不能不在意儿子的感受。”
话都说到这里了,我站起来,一手牵着思淑,一手牵着兰儿,说道:“好啦!好啦!你们也不要生气啦!我这就入宫,去找陈叔明大哥,总可以了吧?”
说完,我就准备转身出门。思淑忽然跑过来,抓着我的手说道:“相公,你跟太上皇好好说,不要急眼!你要说不通,我和兰儿、桃儿、杏儿再去说!”
我在思淑的小脸蛋儿上一捏,笑道:“你老公出马,还有搞不定的事儿?就在家里等着我的好消息,晚上准备好好慰劳慰劳我吧!嘻嘻!”
思淑一把将我推开,嗔怒道:“没个正经的!”
入了宫,陈叔明屏退了左右,与我单独拉起了家常。其实,我和陈叔明大哥有好长时间,没这么无拘无束地闲谈过了。早先,他老是想让我在大陈做官,为他分忧,我为了避开这个话题,便刻意不单独跟他谈话。
后来,随着季牦、季貔兄弟入朝为官,陈叔明便不再强求我了。但由于龙头那边的新港口建设,以及大陈这边的一地鸡毛,我一年到头也难得在升龙城待上几月,那自然就难以有机会跟陈叔明大哥好好交心了。
一直谈到深夜,我们二人都是兴致未减。我见火候也差不多了,便话风一转问道:“咱大陈在官制礼仪方面,几乎都是仿造汉制。不知这大陈的驸马爷有些什么禁忌事项,咱回头也好多跟季牦、季貔兄弟两个多叮嘱叮嘱。”
我说到这里,陈叔明是哈哈笑道:“咱们大陈在许多方面虽然是仿照汉制,但执行起来却不像汉人那样,条条框框甚多。毕竟咱大陈在中原宗主国眼里,只是藩邦、蛮夷。之所以咱们被称为蛮夷,那不就是说咱们喜欢野蛮行事,不按规矩来么?”
嘿嘿!这陈叔明大哥倒很有自知之明。
既然是这样,我便接着这个话头问道:“那这大陈历代以来,驸马爷有纳妾的吗?”
一听这话,陈叔明忽然看了我一眼,惊道:“二弟,你这话什么意思?不会是季牦或季貔看上哪家姑娘了吧?”
一看这架势,我也知道瞒不过咱这位精明的结拜大哥,便将季牦与那阮红玉之事和盘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