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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的功夫,季牦带来的兵士已损失过半,而季牦和“四将军”背后,有源源不断的占城兵从两人身旁通过,去截阻、击杀他麾下的兵士。季牦一看这个情况,今天想要与自己的兵士们汇合,几乎不可能了。
也就是这么一观察,季牦身上又挨了好几下,好在他是外罩铁铠、内着拉丝软甲,防护效果是刚刚滴,要不是这样,估计早嗝儿屁了。而身旁的“四将军”就没他这么幸运了,“四将军”平时都穿竹铠,说是竹铠轻便,便于战斗。可是到了生死关头,这竹铠的防御效果哪能跟铁铠相提并论。
“四将军”的竹铠不知被占城兵砍了多少刀,好在是“四将军”身手相当敏捷,只是多处受些皮外小伤,未曾受到重击。可纵是如此,“四将军”身上这竹铠已是被砍得不成样子,好些部位的竹片已被砍得脱落。
生死关头,季牦还是凭借着自己敏锐的战场嗅觉,发现了一丝生机。那就是占城兵将重兵集结在他与自己麾下的兵士之间,且身后不断有人上前去替补伤亡减员的占城兵,目的就是阻止自己与麾下兵士汇合。而自己的左右两侧,其实占城兵的防守相当薄弱。倘若自己不再寻求与麾下兵士汇合,而是改为向占城兵防守薄弱的左右两边突围,应该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里,季牦已没有过多的时间考虑,只听得他大喝一声:“兄弟们,不要管我和‘四将军’了,立即回营告诉阮快将军,占城军已至,让他迅速做好防御!”
话音刚落,季牦便一拍“四将军”的肩头,说道:“咱们向左边走!”说完就率先向北边窜了过去。
当时,季牦和“四将军”本是向东撤回,但退路被占城兵堵死,只有左右两边,也就是南北两面占城兵兵力较弱。而南边还有蓝江,也就是说,他们的生路只有一条,便是向北边的山区撤退。
“四将军”也是相当机敏之人,听季牦说向左边走,立即明白了其中的深意,自然是紧随季牦身后,向北边人数并不多的几个占城兵杀了过去。
季牦和“四将军”这一临机应变,倒是出乎占城兵的预料。等罗皑反应过来,调集人马去封堵北边,已经来不及了。只见季牦和“四将军”已砍倒十多名占城兵,从防御缺口之中冲了出去。
罗皑岂会轻言放弃,立即下令兵分两路,一路人马去追杀季牦麾下的那些兵士,其余的人全部向北追击季牦和“四将军”二人。罗皑为了防止已冲出包围圈的季牦和“四将军”从北边迂回去与自己的人马汇合,尤其是在东北方向投入了重兵,切断了季牦和“四将军”绕回军营的线路。
见归路彻底被断,季牦和“四将军”便索性一直向北,准备钻入山林之中。罗皑也看穿了季牦和“四将军”的心思,便令兵士一边追击一边放箭,抓不到活的,抓个死的也成。
顿时,身后的箭枝如飞蝗般袭来,好在是植被丰茂,大部分箭枝被树叶、树枝所阻。季牦仗着身上有双层铠甲护体,而“四将军”的竹铠已不成样子,便刻意让“四将军”在前面走,他在后面还可以为其起到防护的效果。
“四将军”一直拿季牦当哥哥看,在军营中,他从来不称季牦为“胡将军”,而是称其为“胡大哥”。这会儿,“胡大哥”让他先走,他除了心中暖暖的,也没有时间去推辞了。
就这样,二人大约又奔出了三里多地,离大山已经不远了。可就在这里,“四将军”只听得身后的季牦发出“唉哟!”一声。
四将军回头一看,只见季牦似乎是摔了一跤,赶紧回身去扶。可就这么一回身,坏事儿了,“四将军”的左肩部,准备地说是左胸锁骨稍稍偏下的位置中了一箭。
“四将军”中的这一箭,可以说是幸运的,也可以说是不幸的。说它是幸运的,那是因为“四将军”的竹铠虽然破烂了多处,但左胸这个位置还算完好;说它是不幸的,那是因为这枝箭就跟长了眼睛似的,实现了精准制导,刚好从两片竹铠甲片的缝隙中射入。虽然这缝隙不大,箭枝在射入的过程之中,会受到竹铠甲片侧面的摩擦阻力,但这阻力还不足以阻止箭枝射入体内。
“四将军”中箭,同样是吃痛摔倒,不过他这次摔倒可跟刚才季牦的摔倒大不一样。其实季牦刚才摔倒,纯属是个意外,完全是虚惊一场。本来季牦跑得好好的,突然有一枝箭从他的右腿边擦过。这枝箭似乎也是长了眼睛,不高不低、不偏不倚,擦着膝盖窝的外侧飞了出去,顺便把季牦右腿膝盖窝外侧擦出了一道血口子。
本来这就是一个再正常不过的皮外小伤,但人体的膝盖窝却是个相当脆弱的部位。电影、电视中我们经常可以看见,谁要是不愿意下跪,很简单,照着他的膝盖窝子就是一脚,再硬的硬汉也得跪下。这是人体组织遭受外力刺激的一个正常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