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杜子平的先锋人马快要冲到自已跟前了,那乱军头目也慌了神儿,只好一边收拢人马、一边抵御杜子平冲击,且战且退。而此时那些本就有些动摇、打算投降的乱兵,眼看着机会来了,立即是纷纷抛下兵器。腿脚快的,立即向东、西二门奔去;腿脚慢的,索性就迎着杜子平的人马跪下。
可就是这帮人的跪地投降,反而给了那敌首逃跑的机会,等着杜子平的人马穿过那跪地的乱民阵之后,那乱军头目已在死党的簇拥之下,逃出去约一里地了。
眼看着那乱军头目就要带着千余残兵逃脱了,杜子平是急得直跳脚,奈何他自已的人马受乱成一锅粥的乱兵所困,似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敌首逃出升天了。
正在此时,只见那股乱军的左、右前方分别闪出两彪人马。不错,正是季牦、季貔兄弟率领的包抄部队迎头杀过来了。
那敌首眼见前方有两股人马来挡道,看看自已身边所剩兵马也不多了,应该是不足两千人了。如果等对方两股人马在前方汇合,结成防御阵形,今天估计要折这里了。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那敌首用大刀片子一拍马臀,一马当先,并呼喊着跟在身边的死党,想趁着季牦、季貔兄弟的人马在合拢包围圈之前,冲出一条血路出去。
如果说早晨出来劫粮的一万乱军是乱军中的精锐,那么眼下这敌首身边的一千多人就是精锐中的精锐。这帮人自知起义以来,他们作为敌首的亲信,屠城屠寨的事他们干了不少,如果被官军抓住,他们也是没有活路的。因此也是发起了狠来。
虽然这是一帮没有经过严格训练的亡命之徒,但一旦他们横下一条心,立即是爆发了惊人的能量。
纵使季牦、季貔兄弟指挥兵士们用弓箭对这帮乱军进行远程压制,但这帮乱军却是不管不顾,前仆后继地朝着咱们两支人马还没合拢的薄弱部位发起猛烈地冲击。
季牦一看情形不好,也是发了狠,呼喝着身边的骑兵,随着他前去两支人马尚未合拢的缺口地带去补位。
季牦仗着自已有两层铠甲护体、仗着自已跟着母亲练了这些年的功夫,完全无视潜在的危险。季牦拍马一去,罗仁赶紧是拍马跟上,其他骑兵一看这阵势,领导都带头了,他们还有什么好说的,也是纷纷拍马跟上。
就在乱军的先锋即将打开一个突破口之际,季牦手持一杆长枪率先迎了上去。虽然是以一敌多,季牦却一点儿也不怯场。仗着自已身上有两层铠甲护体,季牦是使出了不要命的打法。比如对方的长枪要是往自已身上有防护的地方戳来,他不仅是不避让,反而是主动迎上去,同时自已的长枪也刺向对方的要害。
那乱军除了一些中高级头目才有资格穿着缴获来的、极其稀少的铠甲,而且还多是防御力并不强的皮铠甲、竹铠甲之类,至于一些小头目和普通兵士,哪有什么防护装备。再加上他们也不会金钟罩、铁布衫之类的硬功,面对季牦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只好纷纷避让。
也就是乱军先锋这一避让的功夫,咱们的骑兵部队终于是过来将这个缺口给堵上了。
那乱军头目听说前方有一员相当生猛的小将挡住了去路,也是十分恼火,亲自催着战马、提着大刀冲杀过来。
罗仁眼尖,见敌首冲杀过来,一面提醒季牦,一面命令兵士们朝着敌首放箭。
那敌首也是有两下子的,一手攥紧缰绳,一手将大刀片子舞得密不透风,咱们的箭枝射过去,愣是没伤着他分毫。不过,这敌首身边的卫兵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刹那之间,便有十多人倒在了咱们的箭雨之中。
眼见那敌首已冲到了阵前,罗仁也不敢再让兵士冲他放箭了,生怕误伤了咱们自已人。罗仁只好一面指挥兵士朝远处的乱军放箭,尽量减少乱军随其头目冲到咱们跟前来;同时,罗仁招呼近百兵士与敌首带来的先锋小分队展开近身作战。而罗仁自已则跳下战马,取下马背上的一杆火枪,他要伺机用火枪击毙敌首。
只见敌首在咱们兵士的包围之中左突右杀,如无人之境。而咱们的兵士除了干掉了这敌首身边的几个卫兵,对这敌首是毫无办法,只能是远远地结阵以待,防止其冲出重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