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当时刚蒙蒙亮,许多元兵虽然是起了床,但还是困得很,许多元兵都是随便找个地方一歪,补个回笼觉。反正北门紧闭,明军又没攻城,安全得很。
可他们哪里知道,死神已经临近。
正是因为北门的元兵毫无防备,再加上狼特战队的战斗力超强,陈维林他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便控制了北门。
当特战队员在北门的城头摇旗,向城外埋伏的常遇春大军传递入城信号的时候,那两名元军降将简直是惊得合不拢嘴巴。这都是一群什么人?怎么如此生猛?解决两个百户的元军,几乎就是不费吹灰之力。而且是除了几个人受零儿轻伤,没有任何战斗减员。
很快,常遇春的大军从北门杀入。在两名元军降将的带路之下,首先攻向城内的两处元军大营。这两处元军大营的元兵也几乎没有组织起任何有效的抵抗,不是死于乱军之中,便是缴械投降。
其他七处城门的守兵,得知明军已杀入城内,有不少人打开城内,准备开溜。不过,常遇春埋伏在各门之外的伏兵也不是吃素的,哪会让一人漏网?
最终,太原城的五千余元兵,战死两千余人,其余三千余人全部投降。城内的最高军事统帅豁鼻马,也被生擒。面对如神兵降的明军,被五花大绑的豁鼻马吓得面如土色,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见到明的太阳。
常遇春亲自为豁鼻马松了绑,问了一些关于王保保及太原周边的情况。在这种情况下,豁鼻马为了求得一条生路,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了解了一些具体情况之后,常遇春突然问豁鼻马道:“不知将军可否愿意与明军合作?”
对于求生欲望如此之强的豁鼻马来,常遇春这一句话犹如一个被卷入洪水之中的人突然抓住一根大木头。豁鼻马立即跪在常遇春面前道:“在下愿意誓死追随将军。”
看豁鼻马这个态度转变得如此之快,常遇春还是有些不放心,他盯着豁鼻马问道:“听王保保平日里也待你不薄,你如此之快就抛弃他。我又怎么敢相信你呢?”
常遇春这么一问,豁鼻马是当即一愣。不过很快,豁鼻马就向常遇春倒了一肚子的苦水。
原来豁鼻马家世代都在木华黎及其后裔麾下为将,豁鼻马的父亲本来在木华黎的后裔梁王阿鲁温(王保保的外公)麾下为将。后来,阿鲁温的儿子察罕帖木儿组建地方军勤王之时,豁鼻马的父亲自然也是追随察罕帖木儿。
察罕帖木儿死后,其兵权由其外甥王保保继承,豁鼻马的父亲又追随王保保。再后来,豁鼻马的父亲战死之后,豁鼻马便成了王保保麾下一员将领。
算起来,这豁鼻马算得上根红苗正,应该受到王保保的重用。其实,这些年来,王保保对豁鼻马也还算不错。
不过,事情的转机便发生在两年之前。当时,王保保正在关中与四大军阀闹得鸡飞狗跳,而王保保的外公阿鲁温曾派人劝诫王保保,让他以大局为重,不要与关中四大军阀内耗。
可当时双方都是杀红了眼,王保保哪里肯听外公的劝告。不仅如此,王保保还软禁了阿鲁温派来劝他的人,名义上是让他们看看自己如何收拾四大军阀,实际上是因为战争打到关键时期,他怕这几个人离开自己的军营,而泄漏了自己军中的机密,打算等与四大军阀的战斗结束之后,再放他们回去。
这几个人被扣留,自然是不甘心。一个偶然的机会,他们接触到了豁鼻马。豁鼻马的父亲曾追随梁王阿鲁温,这几个人算起来也算是与豁鼻马的父亲有旧情。
这一下,豁鼻马就有些抹不开面子了。在一次战斗中,他以前线吃紧为由,故意将软禁这些饶兵士支派了出去,给这些人逃走创造了机会。
这些人逃走之后,豁鼻马受到了王保保的严厉斥责。从此,王保保便对这人不再信任。
一年之后,王保保被元顺帝削去了一切职务。而阿鲁温又被元顺帝支派到河南行省来任平章政事,搞得王保保又没办法对自己的老根据地河南大举用兵。王保保与外公阿鲁温的隔阂就越来越深了,自然对豁鼻马就更加不信任了。
要是在两年之间,此番王保保率十余万精锐出征元大都,必然是要带上豁鼻马同行的。可是这一回,他让豁鼻马带着五千老弱病残留守太原,其实就是对他极不信任。
听豁鼻马这么一,常遇春格外高兴,因为他的大计可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