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愈收下焦玉之后,让其专心研制火器。但受制于材料不足长期在外行军打仗等因素,焦玉一个人也没法研制出大批量能投入战斗的火器。
焦玉倒是有两杆火铳,不过那都是当初从军时从家里带过来的。因为在军营中,他根本就没办法制作枪管等机巧部件。
即使条件如此艰难,焦玉还是充分发挥了主观能动性,自己造了些弹药,偶尔战场上他自己随着大军对着敌人放上两枪,过一过瘾。
至于前几天在城上投向敌军的炸弹,那都是父亲传授给他的“轰天霹雳火雷”。这些年来,他一个人也就“生产”了这十多箱,前几天这场恶战全部用完了。
听邓愈如此一说,我也算是整明白了。这焦玉父子与咱黑石岭中的唐世超父子也差不多,都是喜欢研究创新的主儿。
所不同的是,唐家先祖是专门制造火器的,是正宗。而焦家祖上都是猎户,制造火器,他们算是野路子。
说完了这事儿,邓愈话风一转,说道:“胡大哥,今天我找你,其实就跟这火器的事儿有关!”
听邓愈如此一说,我心中一惊,这哥们儿不会是看上咱特战队手上的火枪了吧?
果然,邓愈说出了今天的真正目的。那日焦玉看见咱们用火枪数次击退了汉军从城墙豁口处的进攻,便对我们的火枪非常感兴趣。
因为经过观察,那焦玉发现我们的火枪比起他的火铳,无论是射击精度,还是射击威力,都高出了一大截。那小子便想跟咱学制作火枪。
我嘿嘿一笑道:“邓将军,是那小玉子想学制作火枪呢,还是你想要那火枪呀?”
邓愈见我一下子点穿他的心思,腼腆地一笑说道:“这,这,这都差不多嘛!”
经过这几天的守城作战,我与邓愈也算是结下了一点革命友谊。但是这制作火枪是个非常麻烦的事儿,在军中肯定是无法进行的。
当我说出这些担心之后,邓愈告诉我,如果焦玉能够掌握这些制作方法,他准备给其找一个地方,让其安心地制作火器。将来,他也希望自己的麾下能配备这么一支火器小队。
听了邓愈这个想法,我告诉他,这事儿我一个人作不了主,得跟我二哥常遇春商量之后再定。
另外,这教小玉子的地方,我也得好好琢磨琢磨。
单纯从教学的角度来讲,把小玉子带到黑石岭是最好的选择了。那里有咱炼铁的锻造的制作火药的成套的设备,想干什么,都能很快完成。
但是,如果将小玉子带入黑石岭,那咱黑石岭这个秘室基地就很可能暴露了。
假如将唐家父子周定成等人召到应天或者其他地方来给小玉子教学,又没有相应的配套设备,这教学也不能光凭嘴说呀?
邓愈听我并没有一口回绝这事儿,只是以要跟常遇春商量为由,暂时没有答应,也是相当满意的。因为我这个理由也确实比较合乎情理嘛!这么大的事儿,我怎么能在不跟常遇春商量的情况下,就擅自作主呢?
五月初七上午,陈友谅再次召集众将开会。经过这几天的仔细调研,陈友谅已经有了一个新的想法,那就是攻打新城门。
新城门虽然离河道不远,但是其城门前还是有一片开阔地,可以施展吕公车等大型攻城器械。
而陈友谅之所以将新城门确定为新的主攻目标,正是因为考虑到其城门离河道不远。陈友谅的真实想法是,将上次攻打进贤门的吕公车全部拆卸成几个大部件,然后装上战船,秘密运到新城门。
当新城门的攻城战斗准备就绪后,立即派人迅速将吕公车组装完毕。然后视试探部队攻城的具体情况,伺机将吕公车投入到攻打新城门的战斗。
上次攻打进贤门,因为城门外地形开阔,守城的一方早就看见了汉军从远处推过来的吕公车,因此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做好相应的准备。虽然在付出惨重的代价之后,汉军也曾有两架吕公车攻到城下,甚至把城墙撞开一个豁口,但因为守城一方有了充分的准备时间,汉军没能形成攻击的突然性,因此也就没有达到理想的攻击效果。
而这一次,陈友谅决定吸取攻打进贤门的教训,让吕公车突然出现在新城门的城下,以达到攻击的突然性。
对于陈友谅的这个突袭方案,众将当然是表示坚决赞同,至于“皇上英明”之类的马屁,众人也是跟着拍了不少。
就连带伤参加会议的张定边对陈友谅这一方案也是拍案叫绝。张定边虽然受伤不重,但汉军现在兵多将广,因此这次攻打新城门的战斗,自然是没他什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