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寿辉是不是真是看中了“龙兴”这个地名如此美好的寓意,才想出要迁都龙兴这一出的呢?
站在陈友谅的角度,徐寿辉主动提出要迁都龙兴,那岂不是正中下怀?
正愁着在他的地盘上解决他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这下倒好,他竟然自动送上门儿来了。
可让大家想不通的是,陈友谅竟然拒绝了徐寿辉迁都龙兴的要求。
陈友谅还是有水平的,可不能跟我这等大老粗一样,说你不能来,这是我打下的地方,你不能光想着占便宜之类的。
陈友谅当然是有一套精美的说词。说这龙兴初克,百废待兴,南边局势还不稳定,目前还不适宜做为咱天完zhèngán的都城等等。
总之,徐寿辉在至正十八年欲迁都龙兴的愿望是没有达成。
看来,这二人都是不爱按常理出牌的主儿。
如果非要给陈友谅拒绝徐寿辉迁都龙兴一事,找出一个合理的理由。那就是陈友谅太过谨慎,在没有十足把握扳倒徐寿辉之前,他不会贸然出手。
他担心徐寿辉到了龙兴,会来个反客为主。
不管这事儿的可能性有多大,但终归是有可能,所以陈友谅要求稳。
既然要求稳,那应该怎么办?
得加快铲除徐寿辉左膀右臂的速度。
事情发生在至正十九年八月底,陈友谅带着张定边、王厚义等诸多好手从江州顺江而下。到了安庆,他的水军军营就驻扎在安庆对面的雁汊{今大渡口镇}。
此时,赵普胜正在池州前线。
九月初一,陈友谅派使者前往赵普胜军营,约其到安庆会面,商谈池州前线战事。
对于陈友谅的召唤,赵普胜并没有多想。毕竟别人是上级嘛!亲临前线,在自己的地盘上点名要见自己,那还有什么说的?
赵普胜遂带着五百水军、战船五艘,自池州逆江而上,去面见陈友谅。
九月初三上午,赵普胜的船队到了雁汊水域。
陈友谅也是摆出了一副热烈欢迎的架势,命人在岸边杀猪宰羊,说是要慰劳前方将士。陈友谅也是站在自己座船船首,亲自迎接赵普胜上船与他共商要事。
赵普胜有些飘飘然,这个平章政事这么给他面子,还是不错的嘛!
赵普胜让自己所带的兵士就地休息,自己则带了两个随从上了陈友谅的船。
刚上了甲板,还来不及与陈友谅寒暄,赵普胜就发觉不对头。
按照常理,赵普胜上船之后,陈友谅应该是迎上去,不说紧紧拥抱什么的,至少也得亲切握手吧!
哪知,他刚一上船,刚才还满脸笑容的陈友谅居然闪到了一边。刚才那些站在船边、手持兵器、背对着他们的兵士突然转过身来,手持兵器朝他们刚上船的三人扑了过来。
赵普胜意识到有诈,立即去抽腰间的佩刀,企图反抗。可他哪里知道,朝他们扑过来的兵士可不是普通的兵士,那都是陈友谅精心挑选的一等一的高手,其中就包括张定边、王厚义二人。
结果可想而知。赵普胜虽然一惯以能征善战著称,但要论功夫,他比起张定边、王厚义还是差了一截。而且别人是早有准备,他是仓促应战。
赵普胜腰间的佩刀还没有拔出来,他的两个心腹随从就已授首,而他自己的脖子上也架上了两把钢刀。
赵普胜只得束手就擒。
陈友谅擒获赵普胜后,是快刀斩乱麻,当着赵普胜所带来五百兵士的面,历数了赵普胜的种种“不轨”之行。
陈友谅说赵普胜不仅与朱元璋的人勾勾搭搭,还与张士诚的人勾勾搭搭。甚至说枞阳之失,就是赵普胜与朱元璋事先密议好的。
赵普胜还想分辨,可陈友谅哪里会给他机会。随着陈友谅一声令下,赵普胜的人头就落了地。
杀了赵普胜之后,陈友谅趁着消息还没传到池州,立即带着精兵奔赴池州,擒杀了赵普义,控制了赵普胜在安庆、池州的大军。
傅友广之所以这么快就得到了消息,是因为陈友谅到了安庆之后,王厚义来找过他。
王厚义是和张定边一起去黑蛟帮找的傅友广,毕竟他们和陈维林是师兄弟,他们两个想了解一下小师弟陈维林的现状。
傅友广告诉他们两个,陈维林现在在常遇春麾下混得挺好的,正在浙江与元军作战呢。
傅友广可没告诉陈维林在天狼特战队的事情,毕竟这是咱的军事机密嘛!
王厚义与傅友广不是第一次见面了,二人也算是个熟人了。对于此行安庆的目的,王厚义也没有瞒着傅友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