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腾到天『色』发白了,我才将马里金的伤口处理好。
为了减轻他的痛苦,在缝合的伤口上上了金创『药』之后,我又敷了些曼陀罗花糊。
毕竟这伤口太多,而且受伤部位也致命,我立即取出一直放在急诊箱里的那盒抗生素。
五年前,我刚穿越之时,为了救常遇春的命,给他注『射』过两支。剩下四支,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使用过。
按说这抗生素应该是过了有效期了,但有总比没有强,我想它至少还有一点作用吧。
于是,我找出注『射』器,消毒之后,就给马里金注『射』了一支。
马里金这里处理完毕了,我让范巨论立即找了些衣物之类的给马里金盖上,毕竟他现在可是光着屁股的呀!这大冷天的怎么能行,必须得保暖。
再说了,待会儿哈斯其其格还得坐到这马车里来,所以必须得给马里金盖严实了。
只是按这个情况来看,在没有买到新的马车之前,哈斯其其格得受些委屈了。
因为马里金已伤成这个样子,只能躺在马车里。他这一躺下,马车基本没什么空间了,哈斯其其格到时候就只能坐在车厢的角落里了。
处理完马里金的伤口,我还得检查一下哈斯其其格的情况。
我先让思淑将体温计塞在哈斯其其格腋下,然后又用听诊器听了呼吸音。很明显,她的肺部有些感染,应该是因为受了风寒引起感冒,又没得到有效医治,最终发展成了轻度肺炎。
我又看了看体温计,确实还是有些低烧。看样子,不光是有外伤要处理,还得给她调理治病。
只是她这身上的伤口不知道严重不严重,我又不好意思看。看看天已开始亮了,我让思淑立即抱着哈斯其其格,找个背风的地方,先检查一下她身上的伤口。
没多大一会儿,思淑几乎是一路哭着来向我汇报。
据思淑描述,这哈斯其其格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地方了,全部是伤。几乎不是青一块,就是紫一块的,很难看到了点正常的肤『色』。有的地方是结了痂又被弄破,反正就是一个惨字。
听了思淑这话,我倒是不怎么担心哈斯其其格身上的外伤。反正是伤口没有愈合的地方就上些金创『药』,过些时日,这些伤口会慢慢复原的,那青一块、紫一块的也会恢复正常的。
我倒是担心她这肺炎。当时也没什么好『药』,范巨论所购买的也无非就是一些调理伤口、治疗伤风感冒的。对于这治疗肺炎来说,那些『药』见效太慢。
现在她还在发烧,如果得不到及时控制,由轻度肺炎发展成重度肺炎就麻烦了。
思来想去,也没有其他办法了,给她也注『射』一支抗生素吧,期望我这过期『药』还能大显神威。
这给人注『射』,思淑可不会,只能由我来了。而这注『射』最好的部位也就是『臀』部了。
好在有思淑在一旁,将来就是有什么事情,她也可以为我作证,我的确是在治病救人,不是在耍流氓。
我让思淑帮我把哈斯其其格的裤子褪下一角,当我准备下针时,我的手有点抖。
倒不是因为我害怕打针,而是哈斯其其格这身上被打的痕迹震撼到我了。
我在心里默默地“问候”了那高惠正室夫人的祖宗数次,这世上有如此歹毒之人,真是让我的内心受到了震撼。
我一针下去,哈斯其其格是疼得哇哇叫,思淑赶紧是安慰她。
这个我完全能够理解,这不能算是哈斯其其格太娇气,的确是这身上被打得太严重。别说是这一针扎下去,估计就是稍微触碰一下,她都会很疼。
至此为止,我的六支抗生素就只剩下最后两支了。上次是为了救常遇春用了两支,今天是马里金和哈斯其其格一人用了一支。
我祈祷着我这过期抗生素能再次发挥奇效,让马里金和哈斯其其格顺利地挺过去。
处理完哈斯其其格的事情,我让思淑将他抱上马车,坐在马里金身边。
我吩咐众人赶紧吃点东西赶路,说不定这会儿高府的人就已经发现哈斯其其格被人救走了,正派兵在追赶我们呢。
由于马车上的两个人都受伤不轻,为了减轻他们的痛苦,我们不得不减缓速度。
临近午时的时分,我们估计才走出三十多里地。因为前面有个村庄,我们还得想办法再添置一辆马车,我便让范巨论和陈元贵他们几个入村,我们则在路边休息。
约过了大半个时辰,范巨论他们几个终于是回来了,而且还推着一辆很奇怪的车。
说是一辆奇怪的车,是因为这车的造型别具一格。
这本是一辆农村普通的板车,可以由人拖着或推着走,平板上可以放些货物;当然这车也能套在牛、驴等牲口背上,让牲口拉着走。
但这种车就是一块平板,没有旁边的车厢板,更没有车顶篷。如果是拉货物,这车完全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