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周围的人讲,此屋的主人姓李,自称是“唐人”的后裔。
但据周围的人描述,居住在这间房子里的主人的音容相貌跟他的父亲十分相似。
所以汪耀南大胆推测,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他的父亲。
因为他父亲是从大元朝逃出来的,所以改名换姓很正常。而且还自称是“唐人”的后裔,这唐代的皇帝就姓李。
古时好多外国人都称中国人为唐人。这也充分说明这间屋子的主人就是中原人。
汪耀南表示,这些年他跟着沈大哥做生意,现在钱也攒得足够了。他准备抽个时间回趟老家,去征求一下母亲的意见。
如果母亲愿意,他就准备带母亲到这龙头岛上去。即使这个人不是他父亲,他也可以把母亲安顿在龙头岛,继续寻找父亲。
如果这人真的是父亲,他也打算就在龙头岛定居了,以后继续以航海为生。
听了汪耀南此言,我也觉得那龙头岛上姓李之人很可能就是他父亲。除了对他表示祝福,我不知还该说些什么。
汪耀南表示,即使他以后在龙头岛定居,还是会时常回泉州的,毕竟航海跑远洋生意他还是很乐意的。
接下来的几天,桃儿、杏儿带着我们在泉州城耍了几天,毕竟泉州这地方,她们两个比我们熟悉。
按照计划,此次乘坐远洋商船,为了不引进别人注意,思淑她们三个将再次穿男装。
八月二十三日,我们乘上了波斯的远洋商船,沿着海岸线向西南方向出发了。
汪耀南早与那些远洋商人交涉好了,告诉了他们我们的下船地点。
这些远洋商人也得了我们送的礼物,自然对我们是格外客气。我们一行十人,他们为我们安排了两间舱室。
因为思淑她们三个扮男装,那些远洋商人并不知情。他们一见我们十个人,五个人住一间舱室差不多。
既然别人这么安排了,我们也不便明说。总不能告诉他们,我们这有三名女子,请求再安排一间舱室吧。
但这样,问题也就来了。
如果思淑她们三人住一间,我们七个大老爷们儿挤一间,就显得太拥挤了,也容易引起那些远洋商人的怀疑。
索『性』,我跟陈叔明、思淑他们一起商量了一下,我与陈叔明就与她们三名女子同住一舱室,陈元贵他们五个大老爷们儿住一间舱室。
舱室虽然只有一间,但打五个地铺还是显得十分宽敞。桃儿、杏儿住在最里面,思淑紧挨着她们两个,我则挨着思淑,陈叔明睡在最外边。
我与思淑的床铺之间又摆了些小桌子、小椅子什么的,上面再放些行李、衣物之类的,算是把我与思淑的床铺隔离开了,互相也不能通视了。
如此一来,也算是凑合了。
这远洋商船比起我们在应天码头乘坐的那艘船又大了许多。毕竟这船上除了装了许多货物,还搭载了一百多号人。
这船一大,遇到风浪颠簸得就没那么厉害了。
我们几个大老爷们儿这次是没有任何晕船反应了,拖拉机、斗地主什么的,又是直接开干。
就是思淑她们几个,虽然还是有些晕船反应,但比起上次是好多了。至少每顿还能吃些饭食,不象从应天来泉州的路上,是吃什么吐什么。
沿途在『潮』阳县、海丰县、东莞县(今香港)、海口等港口停留补给之后,直抵大陈国的海朋红港口。
一路是相当顺风顺水,九月十六日,我们就在大陈国的海朋红港口登岸。
到了大陈国的地盘,一切都好办了。
这海朋红港口就是现代越南的海防港口,因为离大陈国的都城升龙较近,算得上是当时大陈国最大的港口。象这种大港口,当然是有大陈国的驻军了。
与波斯商船上的远洋商人辞别之后,陈叔明没有带我们在海朋红找客栈住宿,而是直接带我们进了当地驻军的军营。
当朝皇帝的亲哥哥、右相国突然入军营,驻守此地的将领也是吓了一大跳。立即是满脸逢迎地又是安排住宿、又是安排饭食,生怕怠慢了相国大人。
很快,这附近的文武官员也都前来拜见右相国大人。看来这溜须拍马之术也不光咱们老祖宗会,如何防止溜须拍马应该算是一个世界『性』的课题。
沾陈叔明大哥的光,我们在海朋红风光的两日之后,正式启程回大陈国的都城升龙。
这一路就不再是我们寒酸的十人小分队了。前有官兵开道,后有兵士护送,沿途还少不得有当地官员跪地相迎,真是风光无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