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淑可是常遇春的师妹,那功夫可不是盖的。就那几个窜上来的人还没明白怎么回事,不是被思淑的剑给刺着,就是被她踢下了水。
此时的我正在专心地瞄准来人的头领,那人坐在马上,身穿铠甲,一看就是个军官。
那领头之人见到手下进攻不顺,并没有出现气急败坏的样子,只是紧盯着船头,似乎是在思索如何攻克我们,也可能是在观察思淑的身手,好待会儿与思淑一决高下。
可是,我不会给他这次机会了。因为我已经瞄准了他。
我趴在甲板上,采取的是一个卧姿瞄准射击的姿势。虽然我使用的是短枪,但我射击的位置与那个敌军军官的位置相隔不足十米,在这个距离之内,我还是相当有把握的。
但还是有一个因素会影响我的射击,就是我不是趴在地上,而是趴在了船上。这船在水中会晃动,尤其是刚才思淑与那几个敌人搏斗之时,晃动得更是厉害。
我只好采取手枪的射击要领了——“在晃动中瞄准,在晃动中击发。”
但这也有个前提,就是这个晃动得是有规律的。如果晃动的不规律且很剧烈,那是无法击中目标的。
比如,刚才思淑与敌军搏斗过程中的晃动就是无规律的。如果我贸然射击,肯定是大概率无法命中目标。假设命中了目标,那一定是运气好,瞎撞的。
但思淑迅速解决了那几个跳上船的敌军之后,双方又成了对峙状态。
岸边几个准备继续上船进攻的兵士赶紧回头去看他们的主将,因为他们已被思淑的身手所震慑,知道今天遇上高手了,不敢贸然向上进攻。
这下船体的晃动就逐渐变成了有规律地晃动。我赶紧调整呼吸,右手食指已搭在了扳机之上。我一边继续瞄准,右手食指一边继续轻轻用力。
“嘭”的一声,枪响了,敌军主将也落马了。
我心中狂喜,效果不错,打到敌军主将了。
我也来不及管那么多了,赶紧继续装填弹药。
我一边装填弹药,一边观察敌军的情况。
按说,这主将中弹落马了,敌军一定会慌乱。
但令我奇怪的是,只有那些未穿铠甲的敌人显得有些慌乱,围在那中弹人的身边一阵骚乱。那些穿了铠甲的人还是很镇定,举着兵器对我们船上之人作出了戒备的姿态。
难道这些穿了铠甲与未穿铠甲的是两拨人?
当时也不清楚我这一枪过去,究竟有没有要了那敌军头子的命。只听得那帮穿铠甲的兵士中有一人吩咐其中两个人立即回营去请兵。很快就有两个人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敌军刚开始总共是有二十多人,被思淑和贾海通在船头先后解决了近十人。这会儿,又跑了两个回去搬救兵的,现在差不多总共还剩下十二、三个人。
眼下,敌人在等救兵,暂时不会进攻了。
我们又该何去何从?
是暂且开船,另想其他办法去救陈元贵他们?
还是坚守在船上拼个鱼死网破?
按照我的想法,是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躲过今晚,明天再想其他办法。
但他们这些人会不会觉得我这个想法太丢人?
但我们眼下总共也就剩下了六个人,我们能有什么胜算?
这时,陈叔明一句话提醒了我,快去把他们那些人抓住,用他们换回桃儿姑娘他们。
别说,这还真是个办法。
反正这帮人是守在这里等援军的,他们是不会走的。我立即把思淑、贾海通他们都召集起来,开了个短会。
我们的计划是,待会儿思淑与贾海通跳下船从左面包抄,张天赐与吴成照从右面包抄,我和陈叔明也豁出去了,走正面。
不过我手中有枪,假如敌人想正面进攻我们,谁在最前面,我就给谁一枪。只要这第一下震慑住了敌人,加上刚才敌军主将中枪的样子,至少可以把敌军吓一吓。
只要敌军一愣神儿,以思淑与张天赐的身手,从侧面打击敌军就不是什么难事儿,这样成功的机率还是比较大的。
最主要的是,敌军中功夫最好的那个刚才已经中枪了,他们肯定此时心中也是没有底的。
兵贵神速,既然安排妥当,我们就立即展开行动。
思淑与贾海通率先跳下船,张天赐与吴成照紧跟着跳下,他们两组人马都快速从左右两边向元军包抄。
我和陈明叔最后跳下船,我手中端着已装填好弹药的短枪,陈叔明手中握着把刀,也缓缓地向元军进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