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安答就是蒙古语义兄、义弟、义姐、义妹的意思。
陈暊就是想与我结为兄弟。因为当时是蒙古人的统治,所以他是按照元朝的习惯,说想与我结为安答。
都怪我没反应过来,要是他按照汉人的习惯,说要与我结为兄弟,我肯定是不带犹豫的。好歹别人也是大陈皇帝的哥哥、大陈国的王爷、右相国。
我明白了陈暊的意思,问他道:“陈兄的意思是要与我结为兄弟?”
陈暊反问道:“胡兄是不是不愿意?”
我笑了笑,赶紧向他解释,说这“安答”是蒙古人的叫法,咱汉人都称结拜兄弟。所以刚才他说愿意与我结为安答,我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陈暊听我这一解释,当即也是释怀了。
就这样,我与陈暊双双跪倒在地,连倒三杯酒,第一杯敬天,第二杯敬地,第三杯互敬。
从此,我又多了一个结拜大哥——陈暊。
既然结为了了兄弟,我与他说话就又亲近了不少。
首先,我对他这名字就有意见。这个“暊”字,算是个生僻字,其实就是“明”的意思。
但每次给别人介绍他叫陈暊,就这个“暊”字都得跟别人磨叽半天。
在那个年代,人不仅有名,还得有字,也称表字。
我告诉陈暊,不如起个字。以后给别人介绍,就说自己的表字,这样让大家通俗易懂,也可少去不少麻烦。
陈暊听了我这个意见之后,也表示到了中原应该入乡随俗,不介意以后使用表字,并让我帮他想一个。
我想了想,这“暊”字就是“明”的意思。就叫陈明,好象还差那么点意思,一般的字都是两个字。
比如,关羽关云长、张飞张翼德、赵云赵子龙,听起来就倍儿响亮。要是来个关云、张翼、赵龙什么的,听起来就差远了。
他是陈明宗的三子,按中国古代“孟”“仲”“叔”“季”的排名方法,他应该用“叔”字,不如就叫陈叔明。
我将这个想法说出来之后,陈暊也非常高兴,并表示以后自己就叫陈叔明。
说完了这名字的事情,我们又展望了一番去元大都的未来行程。
我告诉他,我们这次走水路,沿京杭大运河进京。如此也可以少些劳累,让他继续休养身体。
说到这里,陈叔明问我,我的那两位结拜妹妹是不是也能够跟着一起去。他身上的伤虽然没有大碍,但这两位女子这些天照顾他也是料理得服服帖帖,他还真有点离不开她们的感觉。
我瞅了瞅我这位新结拜的大哥,没有作声。心中暗想,这哥们儿不会是惦记上桃儿和杏儿了吧。
象他这种家庭背景出身的人,那可都是泡妞高手。就桃儿和杏儿,哪经得起他的撩拨。
再说了,桃儿和杏儿虽然比起我的霏儿、淑儿、兰儿来,是差了那么一点儿意思,但在当时也绝对算得上美人级别的。
想想几百年后的现代,那越南女人还是没有咱中国女人漂亮嘛!
那在当时,桃儿和杏儿要是到越南去,说不定真算得上是绝世美人了,也不怪我这位新结拜的大哥会动心。
如若他们真是你情我愿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桃儿和杏儿也老大不小了,如果能跟着陈叔明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也算是她们的福气。
陈叔明见我就瞅着他,也不作声,似乎是有点心虚了。只好尴尬地笑了笑道:“兄弟,我也就随便说说,一切以你的安排为准。”
我也笑了笑道:“大哥,这事儿也真是巧了。因为兰儿有孕在身,这次去不了元大都。她三婶和哥哥我也不认识,只好带上桃儿和杏儿,不然我们去了元大都也难以找到他们偰家的人。”
陈叔明听了我这话,也是难以掩饰心中的高兴。
吃完饭,我又与他瞎扯了大半天,才起身告辞。
接下来的几天,正值新年,我无非就是陪陪小季牦和姣儿,还有兰儿。思淑早为我准备好行装,陈元贵那边也一切准备就绪。
正月初八,李善长就去毫州了,陈维林他们的第二批参训队员也定在正月十五后出发。
因为这次思淑将与我一起上路,所以晚上,我都是宿在霏儿和兰儿那里。
常二哥的伤也基本无大碍了。但朱元璋并没有给他安排什么急难险重任务,只是让他驻防在应天周边,随时待命。
临行前,郑有功还特地跑过来,说我好几个月没领薪酬了。他这次是特地把钱给我送上了门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