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认可他们这个方案,最主要的还是他们这个方案是在经过充分调查了解实际情况之后,再经过认真研究制定的方案。
这个方案很贴合实际,也很具备实践操作性,这和那些拍脑袋方案是有天壤之别的。
金大富还告诉我,他们这段时间出去与那些佃户商谈租金事宜,也只是先达成了一个意向性意见。
如果这个方案得到了我的首肯,他们就准备利用今年年底及明年年初的时间与那些佃户签订正式合同。
虽然大部分佃户都不识字,也不会写字,但还是让他们按个手印,大家都放心些。
接下来,我又问了房产的情况。
因为这房产的招租事宜不管是锥子山的,还是我和沈大哥他们的,都是罗仁在具体负责。因此,金大富只是了解了一个大致情况。
据金大富和郑光成讲,这房子的招租事宜就不似田产这么简单。
那些田产在抛售之前,绝大部分都是出租给佃户在种。咱们接手过来后,那些出售田产的人虽然跑路了,可那些佃户还是在继续租种。
我们只需要与租种的佃户把这个租金如何收取及标准事宜谈妥就行了。
而这些房子以前基本上都是那些抛售之人自己在使用。一旦他们跑路了,这些房子就空置了。
一些临街的可以当铺面使用的,那倒还好出租。
有些是纯粹的住宅,那就很不好出租了。出售的话目前价格也不高,咱们的利润空间很小。
按金大富他们的说法,出租房子这事儿还挺让罗仁头疼的。
听了他们二人这番话,我笑了笑道,这房子能出租的就出租;不好出租的,咱就自己留着,搞好日常维护就行了。
不一定非得租出去。如果租金不高,就这么租出去,也是个麻烦事。
要是遇上爱折腾的主儿,他在租住的房子里今天把这里挖一下,明天把那里补一下。搞不好我们收的几个租金,到时还不够给他们补锅的。
二人听了我这意见,也表示赞同。
我又问他们定的租金的标准情况。
金大富告诉我,良田按折合现银一钱作为年租金,中田按折合现银七分作为年租金,次田按折合现银四分作为年租金,林地按折合现银二分作为年租金,滩涂地按折合现银一分作为年租金。
这房产的租金就不好定了。因为每间房子的情况都不一样。不过罗仁说他的大致想法是临街铺面,按每亩每年折合五两现银的标准,上下可浮动一成。
我在心中大致估算了一下,咱们定的这个租金标准其实并不算高,一般的佃户只要不遭受大灾,每年还是小有赚头的。
另外,他们几个还一致商定,不论是田产还是地产,一律按现银折算租金。且他们只收取现银或当时折合现银市价的银钞,一律不接受实物抵租金。
考虑到实际工作中,可能会遇到的一些情况。他们几个也商定,如果哪个佃户实在是收了粮食卖不出去,可以把这些实物拉到郑有功的联络点。
由郑有功根据这些实物的具体情况,参照当时这些实物的收购价格作价,到时候由郑有功来跟金大富、陈元贵结算。
关于这事儿,金大富、陈元贵他们也跟郑有功做过沟通。
毕竟给金大富他们几个一下子运来这么多实物,他们都没地方堆,还得找人维护,防止这些粮食等实物霉烂、虫蛀、变质等等。
但如果运到郑有功那里,他就好处理多了。
首先,郑有功那里有仓库,这些东西他都有地方放,而且他们维护这东西,也有经验。
另外,郑有功的联络点,来来往往的人多。特别是安庆运送过来的女子,每天都得吃饭,购进这些食物也是日常必须。
说着说着,就到了傍晚时分,陈元贵和罗仁前后脚就回来了。
金大富早安排人去搞了几个好菜,大家都齐了,就直接坐上桌子开整。
陈元贵知道这边的大体情况金大富和郑光成都已经给我们说了,咱们锥子山的产业也按照这个标准跟那些佃户商谈的。就等着我回应天之后,他们立即去找这些佃户把事情落实。
罗仁也说了一下,他这边的房子出租的情况。
那些临街的铺面,基本上都已经租出去了。价钱也是按照他当初定下的每亩五两银子的均价。
我和沈大哥这边一共是租出去三十一处铺面,因为大小面积不等,每处租金肯定是有所不同,共计租金是每年四十八两。
咱锥子山只有九处铺面,租金共计是每年十两银子。
要说这租金真是不贵。但这应天也是刚拿下不久,毕竟现在还是蒙古人坐天下,眼下的应天不是日后那个明朝的开国都城能比的。能有这些租金也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