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把陨铁锻打成铁皮再卷起来,肯定不行。因为那个接缝不经过高温锻打,根本没办法接拢。
如果经过高温锻打,就跟周定成说的一样,不就把铁管给敲扁啦!
挖的办法也是不行,因为陨铁本来就很坚硬,想要雕刻陨铁都比较困难,更别说挖了。
雕刻陨铁?
我忽然想起了雕刻这两个字,谭诚不是正在雕刻铜版吗?
这铜就比铁硬度低一些,而且熔点也低很多,只有1000到1100摄氏度之间。
而陨铁的熔点就高多了,这两种金属的熔点不一样,是不是可以做文章呢?
我思索了片刻,有了一个大胆的设想。
先制成一根枪管内径粗细的铜棍,然后用泥沙烧制一个空心模具,其内径正好等于枪管的外径。
将刚才那根铜棍置于这个泥沙烧制的空心模具的正中间。然后将提炼锻造好的陨铁溶化,倒入这个模具之中,待陨铁完全凝固后,破坏掉外层这个模具。
这样,就能得到的就是一个陨铁棍。只不过这根陨铁棍的中心是一根铜棍。
接下来的工作就简单了,就是把这根陨铁棍放入约1100摄氏度的高炉内。中间的铜棍由于已到了熔点,就会溶化。
而外层的陨铁因为还达不达熔点的温度,所以就不会有什么变化。待铜棍全部熔化后,就得到了一根陨铁枪管。
我将这个方法说出来之后,周定成是大声叫好,表示完全可以一试。
接下来,我们三人就一此细节性问题,又作了进一步探讨。直谈到深夜方才散去。
接下来,我又在黑石岭待了几日,周定成时不时跑来找我。关于我这个冶炼陨铁枪管的事情,可算是把他给迷住了,每次来找我,必谈这个事儿无疑。
这次总共在黑石岭中待了十来日。十一月初一,我才回到了锥子山。
十多天没见着我那两个如花似玉的夫人了,怪想念的。上了锥子山,我就去找霏儿和思淑。
我家、思淑家都没人,难道又去了蓝氏家?
在去蓝玫家的路上,我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蓝玫已于两天前又生下了一个儿子。怪不得霏儿和思淑都在她那里。
我到了蓝玫家门口,只听见里面热闹得很。
因为不方便进去,蓝玫正“坐月子”呢,我就站在门口,喊了霏儿和思淑。
很快我的两位夫人都出来了,见到了我,她们也似乎很兴奋。
要是在现代,我早一手搂一个,把她们都揽入怀中了。但那个年代这么做似乎不大合适。
于是,我便打趣道:“二位夫人,我回来了,可想死我了。”
可在当时,这话这么说她们都觉得不合适。
霏儿埋怨道:“相公,这么多人在这里,你说话不能注意点呀!老是没个正形儿。”
思淑则更是把我数落了一顿,她说道:“你不要乱叫啊,我现在还是个姑娘家,可不是什么夫人。”
我陪着笑道:“二位夫人说得是。听说嫂子又生了个儿子,你们代我向他表示祝贺呀!我就不方便进去了啊!”
我正说着,里面出来了一个抱着孩子的女子。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杜黑子的老婆周氏。
这周氏怀中抱的是她跟杜黑子的儿子。我们回锥子山的时候,才刚满月,因为担心孩子在外面着凉,所以就没有出来。
上次,王氏、蓝氏、霏儿在这里大谈我跟思淑婚事的时候她也不在。
这次直到蓝氏快生产了,周氏才开始抱着孩子到处窜窜门,恰巧今天也在。
周氏对我说:“胡大哥,蓝姐姐在里面听见你回来了,让你进去说说话。”
我一想这样不太好吧,别人还在“坐月子”呢,便左右看看霏儿与思淑。
霏儿拉着我的手说,可能是蓝姐姐要让你给常二哥带什么话,你就站在门口与她说两句。
于是,我就一手拉着霏儿,一手拉着思淑进了屋。
我站在里屋的门口对蓝玫说道:“嫂子,听说你们母子平安,这太好了。你有什么吩咐,尽管说,我在这里听着呢。”
蓝玫说:“遇春也不在,你能不能帮这孩子起个名字呀?”
我一想,这可不太好。
便回道:“嫂子,这起名字的事儿不用急。下个月我就得去和州,不管我有没有时间去太平见常二哥,我肯定得派人给他报喜,这起名字的事还是他来吧!”
蓝玫一看我不同意,也没有继续勉强的意思。
她便说道:“本来还想着给你和思淑的婚事出出力的,可这下不行了。只好靠王姐姐和霏儿妹妹了,可对不住了啊!”
我赶紧说道:
“嫂子,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我和思淑这事儿能定下来,你就是出了大力气了,怎么能这么说呢。
你现在就安安心心地带好孩子,锥子山上有这么多人,还怕办不了这点儿事吗?
再说了,出谋划策的事王嫂子和霏儿她们肯定得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