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些,我们也暂时放下了心。
于是,我又将单州之行的情况讲给宋正汝听了,眼下我们不光是来探望偰玉立老爷子,主要是想让他拿个主意,这偰兰儿下一步该怎么办。
我让宋正汝想想办法,能不能让我们进去探个监,让偰玉立老爷子亲口给我们作个指示,最好是能亲笔给偰兰儿写封信,也好让那丫头安心。
宋正汝老爷子思索了良久,还是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想进去探监,真是太难了,如果能探,他早去探了。
我们一听,这宋正汝说的也是实情。于是,我们四个人大眼瞪小眼,正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破这个局。
郑光成嘴快,问能不能劫狱,把偰玉立老爷子给救出来。
宋正汝一番话打消了我们这个念头,这泉州路监狱戒备也很森严,没有大几百千把号人,根本不可能攻进监狱。
就算能攻进监狱,也不一定能救得了人。
首先这偰玉立老爷子单独关押,说明他就是重点关注对象。
另外,泉州路驻军大营离监狱路程不远,一刻钟的功夫,大营的元军就能赶到监狱。
唉!怎么都是难啊!
还是罗仁这小子脑子反应快,他问宋正汝,能不能想办法把他关进监狱,就关在偰玉立老爷子的旁边,这样不就可以和偰玉立老爷子接上头了吗?
如果再能买通狱卒,搞点纸笔,就可以偷偷交给偰玉立老爷子,让他给偰兰儿写封信。
我一拍大腿,直夸罗仁这个办法好。
宋正汝也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方案可行。于是,我们四人又好好合计了一番。
我们的计划就是,明天我们四人一起去泉州。
回到泉州后,贾海通去报官,说我和罗仁、陈定邦三人殴打他。
那些蒙古官员就喜欢这种事儿,可以以这个理由把我们关进大牢,让我们的家人拿钱来赎人,他们就可以赚一笔了。
我们三个被关进大牢后,宋正汝老爷子就出面去找牢头和狱卒疏通关系,说我们三个是他远房亲戚,他要来探监。
探完监后,他再去找牢头,说我们那个牢房太潮湿或者是什么其他的原因,让他们对我们好一点儿,帮我们三个调换个牢房。
这样,我们就要求调到关押偰玉立老爷子的牢房旁边去。
这算第一步计划完成了。
到了偰玉立老爷子牢房旁边,我们就可以接上头了,让偰玉立老爷子对偰兰儿的事拿个主意。
然后,宋正汝再次疏通关系,说是我们家的亲人离得远,十分担心我们,让我们给他们写封信。
因为我们并不算什么重要的犯人,以宋老爷子的关系,以及银钞的面子,那些狱卒肯定会让他带纸笔进来交给我们。
因为我们被关进大牢之前会被搜身,纸和笔肯定是带不进去的,只能让宋老爷子借探监的名义,给我们送进来。
有了纸笔就好办了,我们就可以找机会让偰玉立老爷子给偰兰儿写信。
这信写好了,也就算第二步计划完成了。
第三步计划就简单了,就是让宋正汝老爷子继续使银子、疏通关系,必要的时候让贾海通也出面,说愿意跟我们和解,不报官了。
这下,那狱官和狱卒肯定也乐得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他们银子也没少挣。我们就可以正正当当地被从大牢里放出来,迅速离开泉州。
第二天,我们四人就回泉州。
因为这次多了宋正汝老爷子,加上天下了雨,速度就慢了不少。
五月初三,临近午时时分,我们才赶回了泉州。
当天下午,我们又和陈定邦、郑光成一起,好好研究了这个方案。
罗仁也将所有的银钞都交给了贾海通,反正我们伪钞多,让宋老爷子他们该咋使就咋使,不用在乎钱。
五月初四上午,贾海通在地上打了几个滚,把身上搞得脏兮兮的,然后去报官。
我和罗仁、陈定邦就在他报官的地方的附近溜达,故意等着元军来抓我们进大牢。
很快,贾海通带着一队元军来捉拿我们。
贾海通远远地就指认了我们,他告诉那队元军,就是我们三个殴打他的。
我们看见了他们,故作逃跑状,但逃了没多远,就都被这帮元军给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