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钺和劳拉凑到一起大声密谋,旁边是被强行留下,却拼命捂住耳朵我不听我不听的穆丽儿,他们完成整个计划后,又倒推一遍,思索到如果这般,那该如何那般突然两人齐齐停下,出声问道,“穆丽儿,大致就是如此,你明白自己的职责没有?”
“我还有职责的?”,穆丽儿心里苦,心里委屈,她皮刚长好,不想去做危险的事情。
礼钺冷哼一声,露出腰上之剑,抻出一缝寒光。
“我知道!”,穆丽儿义不容辞地立身道,“在查尔斯伯爵大人问起的时候,出言指证!”
“很好。”,两人满意地赞了一声,“你将这件事做好,只要日后我二人得势,必少不了你的荣华富贵!”
“是!”,穆丽儿扯出一个欣喜的表情,内心则是p。
不久之后,房间外传来铁甲和武器响动的声音,礼钺和劳拉互视一眼,打开门一看,是劳拉的哥哥雷克斯,伯爵查尔斯之子,这个青年高约一米七,有着一头狮子般的蓬发,面容稍显俊朗,只是愤怒的目光显得十分单纯,他身后跟着两三百名要塞的士兵,不仅是房间口,连窗下的院子都堵得严严实实,很显然这不是素来“不争气”的雷克斯能够一一安排到的。
“柯顿,你这个可恶的乔赛尔家的人,你们背弃了安北要塞,更是背弃了条顿王国,竟然还嚣张地来到这儿,把我父亲都气出血来。”,雷克斯大声呵斥指责,想了想柯顿骑士的实力,想了想还是没有自己先拔剑而上。
“退下,雷克斯。”,劳拉面色泛冷,“这是父亲该操心的事,不是你该管的事情,而且你哪来的权利调动要塞的士兵?”
“他们都是自愿找上我的!”,雷克斯虽然被妹妹的眼神盯得有些发怵,但热血上头仍是冷哼一声,“父亲不过是顾忌你才没有动他,但我作为家族的长子,理应为父亲,为要塞,为王国出手,杀了这乔赛尔家的逆贼!”
“这个罪名倒是扣得好大。”,礼钺故意露出傲气戏谑的表情,尽情演绎反派的嘴脸,将雷克斯燎得心头火大,“我们乔赛尔为王国守卫乔赛尔领,至今仍抵御着野蛮人的入侵,怎么就成了你雷克斯口中的逆贼?如果说是伯爵的召集会议,那不过是惯例,而不是王国历来的军令,没有必须遵守一说!”
见着雷克斯听得哑口无言,有些无助的小颜神不停地瞄向斜后方的身形魁梧,却低头士兵打扮的人,礼钺已然心中有数,“这样,你父亲没有辩论过我的话题,你敢不敢单独一人进入这个房间,和我辩驳一番?还是说,你身为家族的长子,世代镇守着安北要塞的查尔斯家族的嫡子,不过只是个逞能耀威,毫无担当的废物?”
“少爷,不必理会他,只需下一声号令!”,那士兵打扮的人听得着急,连忙提醒。
“有何不敢?!”,雷克斯听到那一声废物,气涌上心头,大咧咧走了进去,劳拉微微一笑合上了房门挡住了众人的目光。
不多时,房内传出劳拉的一声惨叫,雷克斯的一声惊叫,众士兵连忙破门而入,只见劳拉扑倒在地上,后背上好长一道鲜血淋漓的伤口,而雷克斯则是双目无神地呆立,颤抖着持着自己的佩剑,剑锋上仍有血迹聚集,滴落在地毯之上,众人目瞪口呆。
正当此时,布鲁恩和荆棘骑士将伯爵请到,来到房间之中,伯爵面色顿时变得苍白,疾步走上前赶紧将女儿扶起,掏出怀中个治疗卷轴,手忙脚乱地就全扔了上去,见伤口不再流血,女儿呼吸平和下来,他才来得及看看周围情形。
皱着眉头盯了一脸关怀焦急之色的柯顿一眼,又转头看了看那名身着士兵甲胄,畏畏缩缩,额冒冷汗的将领斯考特,最后才愤怒地看向自己还提着剑的二傻儿子雷克斯,厉声质问道:“雷克斯,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带出两三百名士兵,围住穆丽儿的房间?又为何砍伤你妹妹?”
“不是他我我我我”,雷克斯本身已然六魂无主,被伯爵一喝更是吓得话都难以说清,只丢了手中的剑沉闷地落在地毯上,手指颤抖地指着柯顿,浑身如同筛糠。
礼钺皱了皱眉头,“雷克斯,你刚才趁劳拉背对你时一剑斩下,被众人抓了个现行,如今还要诬陷给我不成?”
雷克斯涨红了面庞,浑身抖得更厉害了,不过此时是气得发抖,只觉得胸中沉闷,指着柯顿却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伯爵大人,我觉得雷克斯少爷没有道理伤害他的亲生妹妹,此事还有不少疑问。”,那名将领斯考特眼见雷克斯本身靠不住,顾不得暴露自己,出声道。
“不错,雷克斯少爷性情单纯,原本没有道理伤害他的亲生妹妹。”,斯考特见柯顿竟帮着说话,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可礼钺话语一转,又说道:“但正因为雷克斯少爷性情单纯,极易受人挑拨,从今日调兵围住穆丽儿房间一事就可看出,他背后定是有人指使,正是因为有人指使,他才砍伤劳拉,想要嫁祸给我,以亲生血肉之痛,让乔赛尔和查尔斯家族之间再无回旋余地,更是除去伯爵您心中的最后一层顾虑,此人一日不找出,劳拉的生命便一日得不到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