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瞧瞧老八,昨日拜师不成,还在生闷气呢!”
“好,去吧!好好劝劝他,也不小了,莫叫他耍性子了!”说完,便摆了摆手。
陈氏瞧了,躬了躬身子,以全告退之礼。
陈氏离开不久,这李氏兄弟二人才恢复原状,也不再提纳妾的事了。
“你瞧瞧这妇人,说的什么话,将吴王养在她的膝下?真是痴人说梦,老八不成器,还要祸害朕的另一个儿子吗?”老皇帝也不知怎的,破口大骂,甚至将茶杯扔在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皇兄暂且息怒,与一个妇人置气,实在不值得,如今还是应该安抚她,叫她陈氏一族尽心效力才是。”
“景遂,说起来,朕就有气,去年,那陈国忠竟然上表,要朕废了皇后,立陈氏为后!你说说这,让朕如何不气!”老皇帝用手指着东南方向大骂道。
“皇兄,不气不气,气坏了身子,不是便宜了那陈氏一族吗?”李景遂上前安抚。
“朕当然不能气坏了身子,朕还要好好活着呢!说起吴王,朕便想起了二儿子,李从固,从固离家也有十多年了,比从嘉还要久,这些年,若不是从固在东南边境与陈国忠对峙,东南几州怕早就入了陈氏一族的口袋了。”
“皇兄知道便好,从固那边我们暂且插不上手,一切都看他的造化,但如今李从嘉的事,我们还要慎重。切不能让他寒了心,毕竟于国有功之人。”
“是啊!这也是急召你入宫的缘由,那国书你看了没有?”
“看了,没想到还是躲不过去,新宋怕早已经等不及了,不过还好,我们可以据江而守,新宋兵卒多骑兵,这水兵他们可不如我们,我们还有几分胜算。”
“算了,算了,不谈这些了,不是还有三年吗?”老皇帝李璟起了身,伸了伸腰杆子。
“那行吧!”燕王李景遂长长叹了一口气,说到“据皇兄所讲,既然吴王在殿上敢说出那番话,敢行那种行径,怕他早已是不在乎,已经寒透了心,我们不妨顺了他的意,不再去烦他,不再去扰他,他回京这件事,也要隐瞒,隐瞒得越久越好,于宫中大摆宴席就不必了,但是,还要赏赐,大大的赏赐,毕竟在敌国十六年,于国有功,既然他自己在梧桐街有地方住,我们也就不必他强迁入吴王府了,但还要和各官署衙门打声招呼,以免哪些泼皮去找麻烦。”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该赏些什么为好呢?”老皇帝问道。
李璟现在实在想不出该赏些什么为好,若是爵位,他早已经是吴王了,已经是顶了天了,银钱什么的,都是小问题,自然会赏,但老皇帝李璟觉得还是不够。
李景遂凝了凝眉,转而开口“再大的赏赐也换不回来他这十六年的付出,不如给他一张护身符,以示恩宠!”
“你是说那免死金牌,他要免死金牌有何用处?”
“皇兄有所不知,长安法度与金陵不同,若是李从嘉一意孤行,这免死金牌或许能救他一命,这金陵的贵族豪奢也拿他没有办法!”
老皇帝轻嗯一声,连连点头“这个是应该的,随后,朕便叫林华去宣旨!”
“不可!”李景遂随即阻止。
“为何?”
“今早殿上所为,派林华前去,大大不妥,臣弟明日无事,自请去吧!”
“景遂,你去?”老皇帝有些诧异“你虽说是他皇叔,但这小子蛮横,怕是无礼的很!”
“正合我意,我也想瞧瞧,这个今后的侄儿是个什么作态,也不枉我替他所求!”
“那好吧,朕这便去御书房拟旨,景遂你也来吧,路上与朕好好说说……”
兄弟两个前后出了昭华宫,前往御书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