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后,阿尔虽然伤未完全恢复,但仍得到医院方面的准许,可以随汪东阳回去静养。
在下午办完了手续后,阿尔收拾好东西,和科拉、boy做了告别。
“记住,每天给我发两遍你的健康记录!”科拉指着阿尔的胸口,命令似的说道,“我给你打电话必须要接!短信也必须要回,听清楚了吗?”
“嗯,嗯…”
在科拉面前,阿尔像换了一个人似的,比瘪茄子还蔫儿,频频点头。
“你这是要监视阿尔吗?”汪东阳嗤笑着看着科拉,“我记得小时候,我妈都没对我管这么严。”
“阿尔要是又出了并发症什么的…”科拉伸出了手爪,狠狠地握在一起,用吃人的眼光注视着对方,“他哪个器官坏了,我就从你身体里挖出哪个器官,给阿尔安上!”
“你…好残忍,‘自由联盟’的人都像你这么残忍吗?”汪东阳没有生气,而是拿出了随身携带的小笔记本,调出了一条地址,“你要是真的不放心的话,这边有一间出租公寓,价格也挺合适,你们要不然搬过去?房租什么的…阿尔会给你们报销一点的,对吧?”
他用肩膀顶了顶还有些愣神的阿尔,弄得对方只能“爽快”答应。
“也是…离近点儿,多少也能照应…”boy小声说道,“毕竟…d、e还没有死…‘自由联盟’…唉…”
他想,被这么一折腾,“自由联盟”多半是回不去了。
“确实,现在还不能放松警惕。”汪东阳收起了脸上的坏笑,严肃地点点头,“总之…有什么意外互相联系…别经常来我们那儿,弗雷德博士会烦的。”
他们又聊了几句题外话后,分道扬镳。汪东阳和阿尔回到了弗雷德的家中,正准备脱鞋,听到客厅深处传来一阵惊呼。
“哇!博…博士!威廉!”杰米不停地朝他们鼓掌,“看看…谁来了?看看谁回来了!”
“这是你要求的吗?”阿尔被对方突如其来的欢迎架势吓懵了,冷眼向身前的汪东阳问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不喜欢隆重?”
“你以为我喜欢啊?”汪东阳也冷语相向,“人家天生乐天派。他要是愁眉苦脸,那才出大事儿了呢!”
“唉,烦人。”
不过,弗雷德对阿尔的归来反应不是那么强烈,只是问候了两句后,便又下到实验室去干活了。
“他没事吧?“阿尔待对方离开后,小声问汪东阳,”我感觉他的精神状态比我还差。“
“废话,一天工作十八个小时以上,正常人都吃不消。“汪东阳哼了一声,“当然你说不定。”
“什么意思?我难道不是正常人吗?”
“没啥,就说你福大命大,不容易死掉喽。”
阿尔以前从未想过,汪东阳会是一个嘴皮子碎到家的男人。他不再多说什么,把行李箱拖进了自己的房间后,便关上了房门。
“喂,别忘吃药!”门外汪东阳又敲了几下门后,室内才重新回归到自己熟悉的安静中。
阿尔从行李箱中掏出了医院开的药品,拿了两片,直接吞了下去。
原来这里就要毁灭了…他透过窗户,看见窗外的夕阳慢慢沉了下去,但街上的灯光在同一刻亮起,把原本渐入的黑暗重新代入进耀眼的光明中,仿佛梦回白昼。
他躺在床上,拉上了窗帘,用通讯器给科拉发了一句“一切顺利”后,盯着屏幕等待了一会儿,最后摁下了一个“笑脸”表情包。
这天就这样吧。
他没等对方回复,便用胳膊遮住了自己的双眼,疲惫不堪地睡去。
不过,由于药物的副作用,阿尔总是感觉梦里有一群蜜蜂,在眼前“嗡嗡”地飞舞。有几次,他被这群“蜜蜂”弄醒,但黑漆漆的房间内,没有任何异物。
当凌晨三点的闹铃响起,他昏昏沉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连打了几个哈欠,才勉强能够睁开双眼。
透过门缝,他看到房间外微弱的灯光,于是便拿出两枚药片,慢慢走进了厨房。
汪东阳正在厨房忙活着,听到声音,转头看到了阿尔有些难看的面色。
“怎么了?不舒服?没睡好?”
“嗯,你怎么知道?”阿尔拿起台面上的一杯水,连同着药片一同灌进胃里。
“你的伤口用的是特效药,副作用就是这个。”汪东阳又开始慢慢忙活起来,“一般要持续两天左右,先受着吧。早餐我来弄吧,你要觉得难受的话再多睡会儿。”
“嗯…我还可以。”阿尔松了口气,放下了杯子,“其实刚才…我都有些害怕,开灯的不是你。”
“嗯?什么意思?”
“就是…唉…”阿尔叹了口气,“是我多虑了,抱歉。”
汪东阳把几份早餐依次摆放在桌上,轻轻说道:“我知道,你是怕这里,也会被d、e,或者更恶心的人偷袭吧?”
“嗯,是的。”阿尔没有反驳,“这会不会也是药物的副作用之一?”
“这大概是你在暗处待多了的副作用。”汪东阳干笑了一声,“说实话,我也有同感。“
“你也在担心吗?“阿尔听到对方的认同后,不禁欣喜了些,”那你有没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