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桂阳太守府里还亮着灯。借着烛光,赵云铺开了那张图。
“汉中那边发生这么大事情,飞哥已经和敌将张郃战在宕渠了……”赵云仔细看着三巴之地的地形,“也不知具体情况到底怎么样。”
汉中陷落,如果飞哥那里再出什么岔子,益州就完全处在曹操的铁骑之下。张郃借机进军巴郡,是想蚕食掉我们刚打下的益州……
“好阴险的一步棋。”赵云思忖许久,算是有些眉目。如此一来,张飞那里的战场将成为关键中的关键,如果赢了,便将曹操势力赶出了益州,便可进一步攻取汉中。如果输了,益州危在旦夕,与陷落无异。
应该不会有事的……自飞哥任巴郡太守以来,他在阆中已经驻守了很久,对那里地形都很熟悉……
赵云偏头,看到在那里立了很久的樊淑,笑了笑:“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呀。”樊淑走了过来,坐到旁边,“见你在想事情,就没出声。”
樊淑说着打量了地图一眼:“在想什么啊?”
“汉中那边的战事。”赵云道,“不,不对,应该是巴郡的战事。”
“怎么了呢?”樊淑托着下巴凑了过来。
“汉中张鲁降曹后,曹将张郃带兵南下,趁我们新得益州还没有在北面部署太多军队逼近了巴郡,飞哥已经带兵进到宕渠,和张郃打起来了。”
樊淑眨着眼睛费力地听着,似懂非懂:“那谁的兵多一点?”
“这个……”赵云愣了愣,“应该是飞哥吧,宕渠离巴郡不远,他随时都可以调军增援。”
“那那个张郃跑来干嘛?”樊淑道,“人少地不熟,找打啊?”
樊淑无心的一句倒是提醒了赵云:张郃的目的是什么?要是想进攻巴郡或者巴西巴东,有着飞哥在那里,他完全不可能碰到巴郡的边缘……
赵云急忙摊开图,根据张飞那里传来的情报仔细对比。情报说张郃从渠江南下,走到一半被张飞截住,两方就在宕渠交火。
走到半路被截住……张郃走的米仓山道,沿途是……
赵云双眼一亮:他难道是想迁人口不成!自渠江南下一路上有很多城镇,如果这里的百姓被他大军迁移到了汉中,对益州本地的有生力量也是一种损耗。而且如果要迁移人口,他只需和张飞对峙不交战便可……
不过既然被张飞截在了宕渠,那他能够迁移的人口应该不多……赵云盯着地图,竟一时陷入沉思。
过了好久赵云回过神来,才发现樊淑在旁边静静地等着。他挠挠头:“呃……不好意思啊樊淑,我思考得太多了……”
“你以前不就这样嘛。”樊淑笑了笑。
赵云把地图叠好收起:“你店里的事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了,已经找好人盘出去,等着你走。”
赵云点头:“明天江东的队伍就要来了,那时再把桂阳交给他们……”
“待了这么久,还有点舍不得。”樊淑道。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烛火摇曳,太守府内一片寂静。
“怎么,看呆了?”樊淑又用起曾经说过的话。
“对啊。”赵云也厚着脸皮回答,直接把樊淑搂入怀里。
“以前你还不要我,哼!”樊淑在赵云耳边低哼着,“还有本事让我等这么久”
赵云抚着她的发,没说什么。
樊淑紧紧抱了赵云一会儿,觉得不过瘾,松开手盯着赵云看了好久。赵云笑道:“怎么,看呆了?”
“不许学我!”樊淑道。她抓着赵云的肩膀,对着他的唇狠狠地吻了下去。感受到激烈的动作,赵云只是任樊淑亲吻着他。樊淑压着赵云好久才松开,双唇相离,她抿了抿上唇的那道血痕,皱着眉头。
见樊淑又气又恼的样子,赵云也是好笑。他刮了刮樊淑的鼻子:“吻不是这么接的。你都把自己嘴唇弄伤了……”
“我哪知道!”樊淑没好气地说,“我又没有……”
“我教你好了。”赵云的手自樊淑腰间划上,托起她的脸。
“谁要你教……唔……”
赵云轻轻含住了她的唇,樊淑还在抵抗,不消片刻便弱了下去。她缠着赵云,回应着亲吻,脑海一片空白。寂静的府内只有略显粗重的低吟声,待赵云放开手时,樊淑脸颊已是一片潮红,软在赵云怀里喘息着。
好一会儿樊淑才恢复了意识,没好气地掐了赵云一把,只是靠着他。赵云感受着她的温度。
“子龙……我……”樊淑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