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狱卒听后,也觉得有些道理,连忙下去寻找金疮药……
……
话分两头,得知杜元鹤被捉拿下狱,杜霖诲心神大乱,在府里心乱如麻,还好杜元鹤的老妻杜李氏还算镇定,由于女子不便抛头露面,就指使儿子去睿王府向睿王求情。
“睿王毕竟是老爷的靠山,平日里老爷对睿王是言听计从,这时候也该睿王帮衬一二了。刑部的尚书大人也是睿王的人,如今三司会审,刑部在里面或许可以斡旋一二。”杜李氏一脸憔悴,拉着对自己儿子说道。
杜霖诲犹如醍醐灌顶,连忙答应,就要离去。
杜李氏想了一下,指点儿子说道:“平素睿王都喜欢收藏些古董字画,你不妨把老爷书房挂着的李子玉的《浮山山水图》给睿王送去。”
杜霖诲现在犹如没头的苍蝇,全无主意。得到母亲的指点,火急火燎的又去书房拿画。
从书房出来,杜霖诲正要出门,杜李氏带着一脸疲惫,长叹一声,整理了一下杜霖诲的衣衫,对杜霖诲说道:“从前你父亲位高权重,有你父亲的庇佑,我一直觉得即便是你骄纵一些,在外面蛮横一些,相信不会出什么乱子。然而经此一事,相信你也懂得了一些道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以后还是要恭谨谦让些。毕竟父亲也不能护佑你一辈子的。”
看着母亲忽然白了几丝的发髻,面庞多了许多皱纹,神色憔悴而疲惫,杜霖诲这才认识到了母亲这段日子的不易。他心里难受,一滴眼泪划过眼眶,哽咽地说道:“是,母亲。孩儿已经知道错了,只要父亲过了这关,儿子一定规规矩矩,在家好好学习,努力科考。”
以前的杜霖诲看不起士林孺子,如今却说要洗心革面,参加科考。听到儿子这么说,杜李氏老怀大慰,给自己擦干眼泪,点了点头,让杜霖诲速去速回。
杜霖诲带着书画,直奔睿王府。
睿王府坐落在城东,府邸宏大,门高府深。都说一入侯门深似海,这睿王府有过之而无不及!杜霖诲递上拜帖,得到门房的许可,便进了睿王府。
相比杜府的宽阔,睿王府不仅阔大,而且府邸幽深精美。廊腰缦回,蜿蜒曲折,檐牙高啄,各富神采。亭台水榭,与花台楼阁错落有致。杜霖诲在门房的带领下,穿过几道回廊,几座幽深的院落才来到后院。
这里更加宽阔,想一个小型的校场。校场两边摆放着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十八般武器可谓是样样俱全。
而在校场上,一个身材略显魁梧,赤着上身,正用棉锦擦拭身体的男子赫然而立。他身高八尺,裸露的背部有一道长长的刀疤,高高盘着发髻,面容略显粗狂,却生的剑眉星目,神采飞扬,英武不凡。
睿王不仅是皇帝的儿子,他还是朝廷的大将军。睿王夏云逸精熟武艺,精通兵法,领过兵,打过仗,而且战功赫赫。是朝廷能打大仗的统军领袖!这么多年的精心经营,睿王的根基可以说遍布朝野,不管是在朝廷里还是在军队之中,都有一帮忠心追随他的人。
杜霖诲平日里只知道吃喝玩乐,从没接触过睿王,还是第一次见到睿王本人。本来就心里心绪烦杂,焦躁不宁。此刻见到睿王,又紧张无比,见睿王正在穿衣服,他连忙跑过去,将手中书画递过去,跪在睿王面前,喊道:“睿王殿下,家父蒙不白之冤,如今被大理寺关入牢狱,小人实在走投无路,求睿王搭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