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满楼一楼的诗会随着夏故渊的离去也宣告结束,前来参与诗会的众人有些已经离去,而有些人也自顾自的寻欢作乐去了。梁彦超在四楼舞韵阁,望着绾绾绝美的舞姿,却有些神情恍惚,心不在焉。
手中拿着酒瓶,已经喝了两瓶酒的梁彦超,神色沉醉,双颊绯红。眼神之中透漏着浓浓的醉意。
也许是酒意上头,梁彦超居然放下了酒瓶,跌跌撞撞的走到绾绾身边,一把搂住了绾绾柔弱的腰肢,他的脸上多了一丝迷醉。
梁彦超何其大胆,在花满楼中,所有的艺人都是清倌人,非一般青楼红倌人,亦或者是那些庸脂俗粉可随意比拟。而且,在花满楼,可是有明文规定,不可对楼中女子动粗,违令者逐出花满楼,永不接待。曾有人以身试法,直接被花满楼侍者直接打断了手,扔出大街。官府来了,赔上一笔银子便如此了事了。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任何人胆敢触动花满楼的规定。
花满楼之所以如此强势,与花满楼与诸多权贵过从甚密不无关系。花满楼有难,一些权贵都会出手帮助!久而久之,就连京兆府衙门都对花满楼畏惧三分。
梁彦超如此作为,绾绾蛾眉频起,她看了看放在自己腰间的手,在心里微微叹息,强颜欢笑,一个扭身挣脱了梁彦超的怀抱。她今日毕竟收到命令,要陪好梁彦超,实在不愿意图惹事端。再加上梁彦超对自己也还确实不错,她并不想让梁彦超在花满楼吃亏。
她慌忙走到桌前,提起酒瓶,到了两杯酒,一杯递给梁彦超,一杯拿在手里,对他说道:“梁公子,楼里可是有规定的。绾绾敬重公子才情,公子也应该尊重绾绾呀,您说呢?”
一句话令梁彦超说不出反驳的话,他看了一眼绾绾,他也甚是欢喜绾绾的,平日里也很难上到四楼,更别说见到绾绾了。她在花满楼,招待客人至少五百两,而且还要看绾绾是否愿意。楼里有时候也会有诸多安排,并非有钱就能见到人的。
接过绾绾递过来的酒杯,梁彦超歉意地说道:“绾绾姑娘,在下鲁莽了。给你赔罪!”说完,他直接一杯下肚。
绾绾也承他的情,直接满杯饮下。提起酒瓶,又给梁彦超斟了一杯酒。
梁彦超端起酒杯,颇为失意地说道:“绾绾姑娘,想我梁彦超,吏部侍郎的公子,多少名门公子攀附,我还不愿意搭理呢。那个闲王,他算个什么东西?不就是个闲散的郡王吗?想他从前,不过是一个皇子罢了,若不是生在帝王之家,他连条狗都算不上!平日里还不是任由太子睿王随意欺辱?”说罢,他将酒杯一饮而尽。
绾绾没有接茬,又给梁彦超倒了一杯酒。
梁彦超捏起酒杯,对绾绾说道:“绾绾姑娘,相信我。再过数日,我便可以轻易高中,到时候有我父亲在背后周旋,弄个吏部主事轻而易举,再厮混两年,便可以做到六品员外郎!总有一日,我会将今日的耻辱,一并讨回来。”
“哦?梁公子何出此言?那科举考试,可是很难的。怕不是轻而易举能够过关,虽然绾绾是相信公子的才情的。”绾绾再次给梁彦超倒满酒,问道。
梁彦超嘿嘿一笑,他趁着酒意,有些过于得意忘形,竟然当着绾绾的面。直言不讳地说道:“哈哈,我爹是谁啊?吏部侍郎!当然是他告诉了我此次春闱的考题呀!”
闻言,绾绾心中大惊,但越是这种大事,身为花满楼之人,越是要沉得住气。她努力镇定心神,一个劲儿不停地灌梁彦超的酒,直接将梁彦超灌醉了。安排睡下后,绾绾这才走出房间,左右看了一眼,缓步向五楼走去。
……
在六楼最中间的房间里,夏故渊正打量着屋中三人,那三人又何尝不是在打量着夏故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