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来的变故,让随行的队伍一下子慌乱起来,一队队人马飞快的奔驰起来,在城门口扬起一股尘埃,茶棚之内的人,都冲出来看着那队远去的马队,在远观的人群之中,有几个身影却悄然离开了茶棚,悄然进了城里。
夏故渊这边,制止不住马匹飞奔,还不停的胡乱勒马,马匹根本不受他的控制,不停的狂奔,马车越跑越快,眼见着就要失控,恰好莫云策马已经赶到,他从马匹上跳到马车之上,坐到车头之上,从夏故渊手里抢过缰绳,勒住马匹继续飞奔。也不知为何,这马儿到了莫云手里,居然缓缓安静下来,慢慢的停下了脚步,马车终于是缓缓停了下来。
马车停下来,莫云连忙看向夏故渊,见他并无大碍。这才放下心来,跳下马车,后面的大队跟了上来,刘成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一脸的惊慌。
莫云火冒三丈,怒视着刘成,用马鞭一鞭子打在刘成的背上,怒骂道:“刘成,不是你在负责马车的吗?你跑哪里去了?为何让殿下一人驾车?要是殿下有个三长两短,我要你脑袋!”
刘成受了一鞭子,连忙跪倒在地,匍匐着连忙说道:“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让殿下受惊了!小的该死!请大人责罚!”
本来这是清主与殿下之间的赌约,自己可没做这个主。然而血卫大人怪罪下来,他哪里敢说是清主的主意,那不是给清主惹事嘛。这委屈也只能自己默默受下了。
夏故渊眼见刘成诚惶诚恐的样子,这本来不管他的事,他也没有让别人为自己承担后果的习惯。挥了挥手,对莫云说道:“莫叔,不怪刘成。是我自己要求为雨清寒驾车的。也怪我没有学好御马之术,才酿成了这祸事。算了,别怪他了。让他与我一起驾车就是。”
让一个王爷为下属驾车,莫云听了眉头也是一皱。看了看车厢,他毕竟也是活了几十年的人,在花满楼待了二十年,见惯了男女之事,况且清寒丫头的确生的绝色,他哪里还能不明白其中缘由了。
有夏故渊为刘成说情,莫云也不好再发作,一把拉起刘成,将马鞭塞在刘成手里,怒道:“既然殿下为你说情,这顿罚先给你记着。好好伺候殿下,若是再有差池,小心你的脑袋。哼。”
“是是是,多谢殿下,多谢大人。”刘成唯唯诺诺的拿着马鞭,退到一边了。
“行了,咱们还是继续赶路吧。”夏故渊跳上马车,冲莫云说道。然后拍了拍马车头,又冲刘成说道:“来,还坐在本王身边,你来驾车。”
刘成连忙跑过来,坐上马车,一扬鞭子,马车缓缓前行了。莫云骑上马,落在马车后面,众人紧随其后。
马队缓缓而行,已经稳定下来,夏故渊这才掀开帘子,看了看里面的雨清寒,却见雨清寒正在车厢之内整理仪容,额头之上有些轻微的擦伤,发髻有些凌乱,样子有些狼狈。
见到夏故渊伸头看着自己,雨清寒自然没有好脸色,羞怒道:“看什么?不知道非礼勿视吗?哎,我很怀疑你是不是恶意报复呀?”
“岂敢啊!天地良心。我真是第一次驾车。让你受委屈了。”夏故渊道歉。
面对夏故渊柔声细语,雨清寒也不好再说什么。本来这事儿就难为了夏故渊,雨清寒只是想看看他吃瘪求饶的样子罢了,哪知道他真自己驾车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当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好好跟刘成学学,一个王爷什么都不会。絮儿,把帘子拉下来。”雨清寒白了夏故渊一眼,冲丫鬟絮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