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花坊,坐落在十里秦河边缘,虽说那条街道人流众多,可毕竟也并非良善之地,有违武陵茶的堂堂正正。所以和夏故渊说起那铺子,周代才会那么的没有底气。
一听到是烟花坊,岂不是距离花满楼没多远了吗?这么巧?夏故渊盯着周代,不相信的说道:“你小子,是不是眼馋十里秦河里,那些勾栏画舫的美艳妹子了?才故意在烟花坊找个铺子,方便你时时瞅着美色。啊?是也不是?”
周代连忙否认,举起三根手指,赌咒发誓。夏故渊拍了一下他的头,笑着往里走去。王豹紧随其后,周代不清楚王豹的身份,只知道来时在给殿下赶马车,以为只是马夫,就要拦下王豹。
“哎,他是我的贴身护卫,王豹,不用拦他。以后你们还要多亲近亲近,别整天把眼光放的那么狭隘。”夏故渊说完,也就直奔着里面章怀安的房间去了。
周代闻言,连忙点头,勾肩搭背的,一副自来熟的模样,把王豹搞得尴尬不已。
来到章怀安办公之所,门扉敞开着,章怀安正在里面处理着账目上的事情。夏故渊放慢了脚步,却还是打扰到了章怀安,抬头一看,见是夏故渊,连忙放下笔墨,起身迎接。
“殿下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好多事情我这都拿不定主意。正要给您汇报呢。”章怀安满脸喜色,惊喜的说道。
指引着夏故渊做到主位置上,他站在旁边,便开始叨叨不停,每日的营收都在八千上下,两个月来一共收入了近五十万两银子了。王府中,叶轻翎前来支出了一千两银子,竹筒的制作,花了不少钱。因为需求的量非常大,所以专门跟那个工艺坊做了商谈,一个竹筒定价五十文钱。
一次性定制了六万个,花掉了三千两银子。二十个奴仆,每月月钱五两银子,加上周代每月百两,章怀安每月按提成算,一月两千两,两个月来,共花销六千三百两银子。
章怀安把存在汇通柜坊的飞信玉牌交给了夏故渊,又是两块。外加五万两的银票。夏故渊接过飞信玉牌以及银票,揣进怀里,开始看起账目来。
夏故渊一边阅览账目,章怀安一边在旁边继续说道:“最近这段时日,小人留意到有好些个京畿周边县城里来的顾客慕名而来,看起来武陵茶的名声是越来越响,不需多久武陵茶就能在整个建平郡打响名头了。”
夏故渊点了点头,大致看了一下账目后,合上了账本,转而问道:“这些东西不用细看了,你把每月多余的银两给我就成,账上留个几万两银子,随时可以开支。我想问问你,关于京城都发生了什么?”
章怀安闻言,想了一下说道:“殿下离开京都这几日,也没发生别的事情。吏部侍郎梁大人听说被抓走了,今科状元还有有几个梁氏族人无故失踪,大理寺正四处搜查。科举舞弊案,好像没什么进展吧。说起来,金榜题名的那些士子们本可以着手到吏部参与制科考核,然后便可出仕为官。哪曾想会发生科举舞弊案呢。”
对于章怀安来说,他所关心的,还是自己儿子的前途。对于京都发生的其他事情,很少关心。
也知道章怀安所知有限,不知暗羽那边能不能打探到更多消息。梁氏子弟的消失,是太子所为。只是太子究竟是将这些人都杀了?还是藏在某个地方?夏故渊心里很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