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夏故渊担忧大理寺卿左少阳的安危,雨清寒摇了摇头,对夏故渊说道:“太子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一个朝廷三品命官。大理寺卿深得陛下恩宠,太子定要顾忌一二。
倒是你,你放出话要自己调粮低价售卖,这消息在京都可是传开了,你怎么打算的?”
说到平抑粮价的事情,夏故渊倒是神色一松,嘿嘿一笑,说道:“山人自有妙计,到时候我会让他们自己心甘情愿按照我给的价码甚至更低的价格卖掉。”
“就你机灵?你以为那溧阳侯是吃素的吗?况且他们身后,还有那么多势力搅在一起,你还是小心为好。”雨清寒笑了笑,而后又叮嘱道。
“嗯,你帮我个忙吧,去准备三十条大船。能装上万石粮食的那种。”夏故渊捏着雨清寒的鼻梁,柔声说道。
挣脱了夏故渊的手,也不问为什么,答应着离开了。
望着雨清寒离开的背影,夏故渊笑了。
只是约定的三日之期到时,夏故渊却笑不出来了。夏故渊在王府之中等待六大粮行的消息,反而一个人都没有到。反而是京兆府差役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殿下,码头,码头出事了。您快去看看吧。”差役惊呼着。
夏故渊连忙带人前往码头查看。
当夏故渊乘坐马车来到秦河码头时,他却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景象。
漫无边际的船只都挤在秦河码头之上,一条条船舶将整个码头围的是水泄不通,驶入码头的船进不来,要离开的船只出不去,整个码头已经彻底瘫痪了。
京兆尹林深紧皱眉头,忧心忡忡地对夏故渊说道:“殿下,六大粮行这是宣战了。要跟您对着干啊!”
夏故渊也想不到,六大粮行的人竟然会这么做。
“殿下,码头被堵,船运不通,码头工人生活无以为继,百姓更加苦难。这事儿若是闹大了,京兆府衙门会为难的。”林深拱手躬身,忧虑地说道。
眼睁睁的盯着码头上一望无际的船只,夏故渊想着:定是这些人知道了他要到湖州调粮的消息,这才封锁了河道。
夏故渊哼了一声,转身说道:“这些人以为堵住码头,就能比我就范吗?他们还是小看我了!”
恰在这会儿,差役又急冲冲地跑过来,趴在地上说道:“殿下,大人。不好了,粮商关店了!”
“什么?怎么回事?”林深为之一惊,连忙追问。
“粮商关了粮铺,城中所有粮铺,都关了!老百姓一粒米都买不到了!”差役喘着粗气,焦急地说道。
夏故渊深吸了一口气,咬了咬牙,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二人刚刚回到京兆府衙门,又有巡检跑来禀告:“殿下,林大人,不好了。从湖州通往京都的官道,莫名出现了一支山贼。把官道给堵死了,这两日已有好几拨往来客商被抢。”
夏故渊闻言,一把将茶几上的茶杯扔在地上,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