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废物!太子这是要干什么!啊!河堤决了一次又一次,太子到底是在干什么!”
从养元殿急忙走到太极殿,靖元皇帝一路走一路谩骂。
不为别的,只因为急报再次从淮阴郡传来,河堤又决口了。
郭春海一路小跑跟着靖元皇帝,连连在身后劝谏:“陛下啊,千万保重龙体,不要气坏了身子。太医说了,您的身体不易动怒啊!”
闻言,靖元皇帝顿时止住了步伐,他猛然转身看着郭春海,一把抓住郭春海的衣襟,怒吼道:“不动怒?你让朕如何不动怒!淮阴郡近百万百姓流离失所,河堤决了一次又一次,你说,让朕如何不动怒!”
“这,这,这……”郭春海无言以对,一脸为难。
靖元皇帝怒哼了一声,再次加快速度向太极殿疾行。
到了太极殿后,殿中的工部尚书赵伦以及从淮阴郡过来的驿卒正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淮阴郡为何再次决堤,讲吧!”靖元皇帝走到御案之上,愤怒的吼道。
工部尚书赵伦连忙直起身来,拱手说道:“微臣,微臣也不知详情,兴许,兴许是河水实在太过凶猛,这才引发河堤再次决堤了。”
“混账。”靖元皇帝怒骂。
赵伦连忙叩首,不敢言语。
“这大半月来,建安未曾再下一次雨,河水亦有退潮迹象,如何来的凶猛异常?朕看,太子根本就是一心为了擦屁股,将解民倒悬的事情,抛诸脑后了吧?”靖元皇帝指着赵伦,怒骂道。
“绝计不可能啊,陛下。”赵伦不知如何为太子辩解,只能叩首匍匐。
“行了,朕不想听你们再说了。来人,拟诏。”靖元皇帝冲旁边的内侍监喊道。
两个内侍文书连忙上前,等待皇帝下旨。
“第一,内廷司即刻东行传旨,召回左少阳,朕要知道详情。”靖元皇帝指着内侍文书,继续说道:“第二,召回太子,东宫待罪!”
赵伦闻言,连忙跪行几步,连连叩首,说道:“陛下,陛下息怒。不关太子的事啊!求陛下开恩,不要降罪太子!”
靖元皇帝冷冷地看了赵伦一眼,不予理会,继续说道:“第三,给闲王下旨,命他即刻前往淮阴郡,接收太子的一应赈灾事宜,旨到即行,不可迁延!”
三道旨意很快便拟定完毕,靖元皇帝当即让郭春海取来玉玺,直接盖上玺印。
张铁山进殿接了旨意,快速安排内廷司的人,出皇宫传旨去了。
淮阴郡再次决堤的消息,已经先一步传到了夏故渊的手里,他正捏着信笺,愤怒地吼道:“太子真是死性不改,如此情形之下,竟然只顾着收拾苏康的烂摊子,对灾民全然不顾。
前脚拿了一个苏康,后脚郡长史、司马竟然又伙同工部侍郎贪赃枉法。户部拨发的灾银灾粮他们要贪,本王送过去的灾粮,他们竟然也敢克扣!把个淮阴郡搞的是民怨芬腾,灾乱不断。太子,真是毫无储君之德。若是他真做了太子,这大楚怕是要倾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