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伮没好气的说道:“就不给你,你又能怎样?”
邪灵淡然一笑。
说道:“不给,那就打到你们给为止。”
双手捏紧拳头,十个指头的骨节发出格格的响声。
向鼎连忙道:“好了,好了,阁下不用秀骨节了,声音很清脆,很悦耳,只是听起来好像有点骨质疏松。”
邪灵闻言,顿时满头黑线。
说道:“我他妈没秀骨节,我是……我是在秀……在秀实力。实力,你懂不懂?”
他感觉自己有些崩溃。
向鼎点点头。
说道:“明白,明白。”
邪灵道:“既然明白,还不把蛇灵儿交还给我。”
向鼎道:“你的蛇灵儿夺人的舍,实在是有违天道,我这才将它收服。既然阁下向我索要这蛇灵儿,我也不是不归还,但是我有个条件。”
邪灵听向鼎和自己谈条件,心里便有些不悦,只是看他还算顺眼的份儿上,并没发作。
问道:“什么条件?”
向鼎道:“条件其实也很简单,我要你和这蛇灵儿离开邪灵的身子,今后永远不准再伤害他,不知阁下是否愿意?”
邪灵闻言,一下子就炸毛了。
厉声喝道:“混账,你休想。”
语气里充满了义愤填膺的怒气和不容商议的霸道。
郑老汉夫妇见他对邪灵不依不饶,彼此对视了一眼,两人的脸上溢满了苦涩。
脚伮见邪灵对师兄爆粗口,心中很是不忿,当即就要怼回去,正要开口。
向鼎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冲动。
脚伮向来最听师兄的话,只好将酝酿好的一句粗口生生的给咽了回去,一脸憋屈的长出了一口气,忍住了。
向鼎继续说道:“俗话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不知阁下和邪灵究竟有什么过节?为什么始终不肯放过他?”
邪灵愤然道:“你问我为什么,因为他该死。”
向鼎压制住内心的不爽,继续和颜悦色的说道:“小伟年轻,倘若他有什么地方不是,冲撞了阁下,还请阁下多多担待才是,何必跟一个晚辈后生计较。”
邪灵道:“你叫我多担待,那潼河里的鱼鳖虾蟹没招谁没惹谁,他为什么不担待些?”
为什么?鬼才知道为什么。
他的话总是令人猜摸不透,就像是公厕里的纸篓里的一张带着血渍的卫生纸巾,总是给人留下无限的遐思。
邪灵说这句话的时候胸口上下剧烈的起伏着,看得出他的内心非常的激动。
现场众人都听傻眼了,一个个面面相觑,不知道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邪灵继续说道:“郑邪灵这小杂种把潼河里的鱼鳖虾蟹都快弄绝种了,你们说说这小杂种该不该死?”
众人又一次被震惊到了。
没想到他心里冲天的仇恨竟然是为了潼河里的一河鱼鳖虾蟹。
匪夷所思,不可思议,难以想象呀!
郑老汉见那邪灵抓着自己儿子不放,竟然是为了河里的鱼鳖虾蟹。
他的三观彻底被颠覆了,不以为然的说道:“俗话说‘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我家邪灵平日里在潼河里打些鱼卖,又碍着谁了?”
郑老汉脸上写满了委屈,他觉得自己的儿子比杨乃武还要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