顿时,一团白雾气势磅礴地朝脚伮涌去。
待白雾散去,只见脚伮浑身山下严严实实的被裹上了一层冰霜,如似雪人一般。
脚伮抖了抖浑身所笼罩的冰霜,脸色铁青。
恶狠狠的道:“你大爷的,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个箭步朝青蟒冲了上去,右手手肘牢牢扼住青蟒的颈子。
那青蟒被扼,拼了命的挣扎,只是它此时中了烟油的毒,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力气,蛇尾卷成一圈,璞翼不停的扑腾着。
脚伮左手紧紧攥着匕首,狠声道:“老子今天不宰了你这畜生,难消我心头之恨。”
扬起匕首,猛力朝青蟒的脑袋上扎去。
“锵”的一声,这一匕首扎下去,竟然只扎破了青蟒脑袋上的一层皮,仿佛这一匕首扎的不是蟒头而是石头。
脚伮心下大骇。
怒道:“你大爷的,长的是铁脑袋吗?”
扬起匕首,又朝着蟒身上扎了一匕首,“嗤”的一声,匕首应声而入。
随即一股极冷的寒气透过匕刃,传入脚伮的手上,他的手掌上立马生起一层寒霜。
脚伮只觉左手奇寒无比,感觉整条左臂在那一瞬间失去了知觉。
脚伮大骇,知道那青蟒体内的寒气侵入了自己体内,不敢大意,只得暂时放开青蟒,退回到一边。
他右手抱着左臂,只觉整条左臂冷得像根冰棍,生恐这条左臂给冻废了,一脸恐惧的望着向鼎。
说道:“师兄,我的手臂,我的手臂好像废了。”
向鼎心知不妙,赶忙跑到他跟前,伸手摸了摸他的左臂,只觉寒凉无比,心里咯噔了一下。
说道:“糟糕,好像是中了那畜生的寒毒了。”
脚伮闻言,脸上惊恐之意更甚。
问道:“我该怎么办?师兄,我的手臂可不能废呀。”
向鼎见脚伮十分惊慌,连忙安慰他道:“没事,你放松些,我来想办法。”
赶忙俯身从地上薅了一堆松针,用打火机点燃,朝脚伮招了招手。
说道:“快过来,将你的左臂放在火堆边烤烤。”
说罢,转身朝着山神庙的方向跑去。
脚伮就着火堆烤着手臂,眼看着师兄跑远,心里犯疑,不知他究竟去干什么。
很快,向鼎便跑了回来。脚伮见他手里提着半瓶白酒,便是他们随行带给山神爷的那瓶。
向鼎跑得气喘吁吁,将半瓶白酒递给脚伮。
说道:“快喝点儿白酒,白酒能驱寒气。”
脚伮接过白酒瓶,仰起脖子,一口气将半瓶白酒全喝下了肚,只觉从喉咙到胃,就像是一团火烧了下去了似的。
向鼎道:“半瓶白酒下肚,估计你这条手臂算是保住了。”
脚伮闻言,这才松了一口子,烤着手臂,一脸恨意的看着那条青蟒,只见它此刻瘫在地上,已经气息奄奄了。
脚伮右手指着青蟒,说道:“你这畜生,你别急着死,你给我等着,等我这条手臂灵活了,老子烧死你。”
脚伮说完,忽听山下传来一阵粗沉的脚步声,这声音距离山顶似乎不过十来米距离,而且声音越来越近,显然是朝山顶上来的。
二人闻声都不禁一怔。
心下不禁犯疑:“这卧牛山几十年无人敢入,究竟是谁这么大胆竟然敢贸然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