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1点30,向鼎睡得正香,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将他从睡梦中吵醒。
这铃声搅扰得他有些烦躁,翻了一身,手伸到床头柜上,拿过手机,虚睁着眼,瞥了一眼手机屏幕,见是脚伮打过来的,按下接听键。
一脸惫懒的对着话筒说道:“睡觉呀大哥,都几点了?”
电话那头传来脚伮虚弱无力的声音。
说道:“师兄,救救我,我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闻听此言,向鼎心下一凛,顿时睡意消了大半,从床上坐起身来。
急道:“你怎么搞的,喝多了酒吗?”
电话那头竟然没了声音。
意识到情况有些不对,向鼎心下更加焦急了,催道:“脚伮,你说话呀,你现在在哪里?”
隔了好一会儿,电话那头才传来脚伮微弱的声音。
说道:“我-在-老-地-方,走-不-动,过-来-帮-帮-我。”
这声音听起来一字一顿,感觉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费了极大的力气。
向鼎又惊又急。
问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却迟迟没有回音。
向鼎对着手机听筒大声喊着:“喂,喂,说话呀,怎么不说话?”
手机那头一片死寂。
向鼎挂了电话,打开电灯,急匆匆穿好衣服,一路狂奔着冲出小区,在路边拦下一辆出租车,火急火燎的上车,催促司机朝“花样年华”ktv驶去。
花样年华ktv门口。
先前喧闹的ktv此刻静得出奇,连大厅里那个身材丰腴的迎宾小姐也下了班。
向鼎刚踏进ktv大厅大门,忽听身后一个冷冷的声音喝了一声:“站住。”
向鼎心下一怔,连忙回头转身,只见一名穿着衬衣、牛仔裤的男人站在大厅外的一棵行道树下,
那人远远的望着他,因为路灯太过昏暗,向鼎瞧不清他的脸。
向鼎心里有些疑惑,伸手指了指自己,问道:“你是在叫我吗?”
男人道:“你是来接脚伮的吗?”
向鼎心下一凛,联想到脚伮电话里的反常行为,顿时提高了警惕。
暗想:“他怎知我来接脚伮,这家伙半夜三更出现在这里,莫不是脚伮平日里结下的什么对头,担心来者不善,不敢冒然走近。”
一脸警惕的问道:“你有什么事吗?”
男人往向鼎跟前走近了几步,站在大厅的门口。
向鼎这才看清他的脸。
此人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虽高,却瘦得出奇,双颊深陷,一双眼睛鼓鼓的像是要爆出来一般。
他的一双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冷冷的盯着向鼎,眼神里隐隐约约夹着一丝愤恨。
向鼎望着这双眼睛,心下掠过一丝不安,见男人一直不说话。
问道:“你究竟有什么事?”
男人忽然提高音量,大声问道:“脚伮和你什么关系?”
语气显得很是激动。
向鼎被他没来由的大声呼吼激得也有了几分怒意,将胸口一拍。
凛然道:“他是我兄弟,他做了什么事,我这做兄弟的大可一力承担,你有什么事大可冲着我来好了。”
男人忽然歇斯底里的大吼道:“他玩儿了我老婆,你怎么承担?”
向鼎闻言,如遭霹雳击顶,一脸惊愕的望着男人,一时不知所措。
男人说完,无助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脸,竟在大厅门口的行道树下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向鼎有些张皇失措。
脚伮喜欢四处粘花惹草,这个毛病向鼎是知道的,但也深知他甚讲义气,对于勾引有夫之妇这种不仗义的事料来是断然不会做的。
但眼前的男人既不顾自己的体面和尊严,指名道姓说他勾引自己老婆,想来这事儿也未必是子虚乌有,说不定其中有什么误会也未可知。
向鼎见男人蹲在地上哭得甚是伤感,心下不免起了恻隐之心,缓步走到他的跟前,从身上拿出烟,抽出一根,点燃了,俯身拍了拍他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