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勇忽然脸现愤恨之色,攥紧拳头,猛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桌上的茶杯猛的一震,茶水遗洒了出来。
王勇赶忙扯了两张纸巾将桌上的水渍擦干净,满脸歉然之色。
说道:“对不起,我失态了。”
向鼎并不介意。
说道:“没事,我能理解你的心情,请继续往下说吧。”
王勇继续说道:“后来我们才知道,负责调查这件事的高层领导史国伟与那姓杨的贱人早已勾搭成奸,他一味的向着杨姓贱人,知情者不敢得罪史国伟,因此,这笔帐只能算在我老婆的头上。”
向鼎听到这里,不禁长吁了一口气。
心想:“若王勇所说属实,那么他老婆的确是够冤的。”
王勇继续说道:“最后公司给出处理意见:要我老婆补上那笔被‘挪用’的15万元接待费,此事便既往不咎。”
说到此处,颓然长叹一声。
说道:“我们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拿出蓄积了好几年准备用来买房的钱,这才补上了这个窟窿。我老婆含冤受辱,一气之下之下辞了工作。”
向鼎听王勇述说他老婆的故事,不禁对月娆的遭遇大起同情之意。
说道:“我想这件事对你老婆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王勇点了点头。
说道:“我老婆经过这次打击之后,整个人变得颓废起来,每天沉默寡言,只是拿着杨姓贱人和史国伟的照片看,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我再怎么开导她都无济于事。
有一次,我看到她用剪刀把自己的手指戳破,用殷红的鲜血在两人的照片上反复写着‘报复’二字。
我当时看得触目惊心,生怕她做出傻事来,于是好言劝慰她,又将照片和剪刀藏了起来,她才渐渐恢复正常。
只是后来不知她从哪儿得到的信息,非得要去做气质美容。”
向鼎听王勇述说完。
说道:“听你这么说,你老婆做气质美容莫非也是为了报复?”
王勇叹道:“你说得没错,若是当初我能如你这般猜想,便是打死我,也不会让她去做这该死的气质美容。
我当时只以为,她只是想换个面貌,重新开始自己新的人生,心里虽然不赞同她贷款美容,但转念又想,只要美容能令她快乐,令她重新恢复往日的自信,即使花点钱也值得,所以也没多加劝阻。”
向鼎道:“听你说了这么多,这气质美容究竟是怎么个弄法,我倒是很想知道。”
王勇道:“这个我还真不是很清楚。美容那天,我老婆死活不让我陪着去,所以具体是怎么做的,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他们在我老婆的后腰上纹了两幅图案,很像是两道符。”
向鼎闻言,心下不禁一凛。
惊疑道:“两道符?”
王勇道:“那图案扭扭曲曲的,应该是符。”
向鼎闻言,陷入了沉思。
心道:“我先前以为月娆之所以身怀异术,与之前郑小伟一样,是被邪灵附体,但现在看来,她身上既然纹得有符,那么她身上所附的灵体,很可能便是被人为故意驱入进去的。”
这种驱灵入体之术在东南亚一带俗称‘下降头’,而在巴蜀一带则被称为“放五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