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伮手劲奇大,加之按的又是痛感极强的合谷穴,向鼎被他这么一按,强烈的痛感硬生生将他从梦境中拉扯了回来。
脚伮心里一阵激动,差点喊出声来,见月娆正望着自己,赶紧定了定神,继续在向鼎合谷穴上掐按,忽然间自己的手被向鼎一把抓住。
脚伮一愣,知道师兄已经醒了过来,心里甚是欢喜,却仍装模作样的一边缠缚一边喃喃谩骂道:“你这混球,撒野竟敢撒到你脚爷女人的头上来,当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
向鼎醒来后见到脚伮,先是一惊,随即便又镇定了下来,抓住脚伮的手,趁月娆不备,伸出食指在他手掌中写了“蒙上眼睛”四个字。
脚伮仔细感受着师兄手指在自己掌心中的一笔一划,第一个“蒙”字比划太多兼之字形复杂,没有猜出来,后面“上眼睛”三个字却猜到了,但只略加思索,便知道是“蒙上眼睛”四字,想起那日黑将军被月娆迷倒的情景,心道:“师兄定是担心再次中了月娆的迷幻术,叫我把他的眼睛给蒙上。”
脚伮将师兄的双手缠傅后,见师兄盯着月娆看,当即抬腿踢了师兄一脚,骂道:“你丫的,看什么看,我的女人你也敢看,再看我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说罢,将另外一只丝袜蒙在了他眼睛上,故作气愤的骂道:“丫的,这下让你看不见了。”
向鼎见脚伮竟然用丝袜蒙上了自己的眼睛,真是欲哭无泪,他在脚伮手掌心上写了那四个字,本意是让脚伮趁机把月娆的眼睛给蒙上,没想到他却会错了意,竟然将自己的眼睛给蒙了个结实。
向鼎心里暗自叫苦,自己此刻眼睛被蒙,双手被缚,几乎成了废人。
心道:“为今之计只有靠脚伮了,只要他出其不意的将月娆眼睛给蒙上,局势瞬间便会反转,而以脚伮的悍猛,要收拾月娆应该不难。”
他思量及此,随即大声喊道:“脚伮,你他娘的还愣着干嘛?上去蒙上她的眼睛。”
月娆闻言,神情陡变,“腾”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握紧手里水果刀,冷眼怒对着脚伮,恶狠狠的说道:“脚伮,你这浑蛋,早该怀疑你有问题了。”
脚伮见西洋镜既已拆穿,看着月娆,也不再装了,一脸不屑的说道:“小妞儿,拿把水果刀,脚爷我就怕了你吗?实不相瞒,我和师兄这次就是来收服你的。”
向鼎双眼被蒙,不知道眼下月娆手中有持有凶器,听脚伮这么一说,心里暗道不好,生怕月娆乘着二人僵持的片刻,使出迷幻之术迷住脚伮。
说道:“脚伮,你小心些,别看她的眼睛,他会迷幻术。”
脚伮闻言,差点忘了这茬,暗道一声“靠”,赶紧将头扭向一侧,不与月娆眼神正面相触。
但如此一来,向、脚二人所处局面非但没能反转,反而变得更加危险了。
此刻,若是月娆手中没有凶器,脚伮凭着一身蛮力,闭着眼睛也能将她的眼睛给蒙上,但现在月娆既有利器在手,脚伮身份暴露又不能正视她,即便他力气再怎么过人,莫说是要蒙住她的眼睛,便是想要靠近她也是困难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