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战斗结束后,巫漓小队的每个人都获得了五天的假期。
炼迫不及待得回了火星向亲朋好友讲述着自己在战场上是如何如何神勇,如何如何的强,并时不时亮出几枚崭新的勋章,弟弟妹妹们的眼睛都被这几枚勋章勾了过去,而父亲也回房间偷偷拿出了自己的勋章,虽然有些老旧,但数量上还是比炼多了不少。
“小子,你还得多练练。”炼得父亲一脸得意得看着炼,“年轻人要戒骄戒躁。”
炼不服气的站起来,“最后我一定比你拿的多,臭老头!”
“那我们就比比看。”炼得父亲并没有生气,他很反而欣慰儿子能这样想。
“好啊,你肯定赢不了我,而且我最后肯定能拿到火琉璃勋章,等着吧臭老头。”炼坐下继续和弟弟们嬉闹起来,父亲则在站一旁看着眼前得孩子们,露出了欣慰的笑。
流金也回到了土星,他的父母都是全球军研究所的研究员,最近在做关于极限能量点的研究,已经几天几夜没有合眼了,但一听说流金回来了,便硬是挤出一点时间,给流金做了一大桌子美食,都是他最爱吃的那些菜。
“累了就休息一下。”流金边吃饭边看着父母疲惫的脸说到。
父母却摇摇头说道:“能早一天研究出来对付这种东西的方法,你们前线的战斗也能更有利一些。”
流金没有在说话,他其实明白父母的想法。
“你们去做你们的事情吧,我会把碗刷了的。”一张方形桌就只剩下流金一个人,钟表咔哒咔哒的走着,房间里静得吓人。
“把这些饭菜带给他们吧。”流金把自己没动的饭菜装进塑料袋里,满满的几大袋,然后放进包里他就背着包出门了。
流金口中的他们是居住在城市边缘的难民区里的孩子,他前几年上学的时候学校每年都会组织救助难民的活动,只是能一直参与的人不多,而流金直到毕业后也经常去难民区看望他们。
“流金哥哥!你好久没来了!”难民区坐车很快就到了,流金一下车一群孩子就围了上来,他们天真而又充满稚气的脸上满是灰尘,但眼睛里却散发着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光亮。
“猜猜我带什么了?”流金神秘兮兮的蹲下看着这群比去年要长大不少的小家伙。
“我猜是书!”一个小男孩带着个尺寸不合适的眼镜,每说一句话眼镜都会滑落,他干脆就用手指一直托着,他也是在难民学校里学习最好的一位。
“不对,不对,一定是好吃的!”一个瘦小的孩子说,“我已经闻到香味了。”
流金闭上眼睛仔细一闻,空气中确实弥漫着一股香味,而且有一股暖流流经了他的背部。
“坏了!”流金赶紧打开背包,果不其然,有一袋饭菜的袋子破了一个洞,菜汁源源不断的往外露着。
“哈哈哈,我说对了吧!”瘦弱的男孩高兴了起来,他的口水都已经挂到嘴边了。
“对不起啊,都撒了。”流金对孩子们露出愧疚的表情。
孩子们却摇摇头说道:“这还很干净可以吃的,垃圾桶里的菜我们都吃过,哈哈哈。”
他们天真的笑着,他们也知道垃圾桶里的东西都是坏的,但是为了生存为了活着就必须的这样做。
流金最后把黑色的背包留给了眼镜男孩,看到孩子们吃的心满意足后他便悄悄的离开了。
土星繁荣的背后,有着太多见不得人的东西,流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消除立在各个难民区前的那道透明的高墙,让所有人都能平等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育竹也回到了自己的家,木星一个普通的居民区里,家里很有文人墨客的那种风格,墙上都是挂的毛笔字和山水画,很有诗情画意的感觉。
他的父亲在地面曾经是个书法家,当时很多人对父亲都是恭恭敬敬只因为他的字一字难求,能卖上个好价钱,母亲也是因为字与父亲结缘走到了一起。
育竹的母亲酷爱作画,一生追求自由洒脱,生下育竹后不久便消失不见了,只给父子俩留下了几幅意味深长的画,但至今育竹也没看懂这几幅画到底是什么意思。
因为怪物的原因,父子俩靠着以前父亲卖字积攒下来的钱财,苟活到了地下城市的建成。
“你就一臭写字的,来这干吗?”这是育竹的父亲听到最多的话,为了生存他只能放下笔,提起生活的重担。
育竹坐在小小的餐桌前,父亲已经熬好了粥,父亲为他盛了一碗并端到他的面前。
“趁热喝。”
从前的芊芊玉手,能写出一个字价值万千钱财的手,现在已经扭曲变形,几层老茧残留在上面,皮肤如枯树皮一样散开,一道道沟壑如同深红色的深渊,在深渊里面还残留着凝固的红色液体。
育竹一口一口的喝着粥,父亲欣慰的在旁边看着,微笑时脸上的皱纹堆砌在一起构成一道道此起彼伏的山峰,而山峰上满是流星划过的痕迹。
如果以前育竹的梦想是能找到妈妈,那现在他只想父亲能够重新拾起毛笔,做他喜欢做的事情。
遥远的中心城银河里一对夫妻正焦急地等待着女儿的到来。
“几点了?”女人问男人,她的语气有些着急。
“马上了马上了。”男人跺了两下脚,用手安慰妻子。
列车缓缓停下,下去一大群人又上去一大群人,可就是迟迟不见自己的孩子。
“是不是不回来了啊?”女人的语气很是失落,他和丈夫坐在车站的长椅上,看着列车一遍遍的停下启动,停下启动……
突然一个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过来,林小灵扎着一个利落的马尾,背着个军用双肩包,风尘仆仆的站到两人面前。
“爸,妈,我回来了。”
夫妻俩瞬间清醒了过来,一个帮着拿包,一个嘘寒问暖。
谁也没有提及在战场上的事情,父母对这些事肯定是心知肚明的,只要他们在一起的时间是快乐的就足够了。
巫漓现在正躺在自己家的沙发上,辗转反侧。
咚咚咚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巫漓无奈的起身开门,却没有发现任何人。
“大哥哥,巫流在家吗?”声音从门下方传来,只见一个几岁大的男童站在门前,看了一眼巫漓又瞬间把头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