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不要误会,此处装饰并非我改造,孟尝”王松看了一眼冯谖和另一名门客,继续说道:“孟尝君在时,便已改造成如此风格。你们可以让冯先生或者魏先生解释一下。”
那姓魏老者正色道:“田公崇尚与时俱进,近千年来,几乎每个时代时尚的建筑装修风格,都要试上一遍。上次装修时,孟尝君便尝试了这种简约的现代风格。”
冯谖也插话道:“这种时时变化的装修很是必要,你们区区现世人不过才活几十年,自然体会不到在亘久不变的建筑物里生活百年以上的痛苦、单调和无聊。”
“你们区区现世人”,杜玄注意到这个称谓,很明显冯谖“你们”二字所指的,并非只有他和苏林,还包括了王松。
杜玄心想:看来,这王松和冯谖之间也并非关系融洽。
听到冯谖说话,王松只是嘿嘿一笑,没有再去讨论大殿的装修风格。
他推开椅子,向苏林和杜玄,向两人简单做了下自我介绍。
没等二人开口,他便转向冯谖说道:“刚刚听闻外面聒噪,我便走向外窗观看,刚好看到先生和这小哥比试,可是先生明明占得上风,为何就此罢手?”
那冯谖作揖,而后缓缓答道:“此乃我的私事,王公不必过问。王公只需知晓事实是我没赢过杜公子。我之所以出手,是怕他人不知轻重,伤了公子。”
杜玄脸色一红,颇为尴尬,他情知冯谖所言为虚。
因为刚刚那一幕,子弹被冯谖格挡,朝自己面颊飞来的那一刻,他是处于死地的,后来子弹为何从眼前突然转向,作为当事人的他也不得而知。
最后自己没死,也许是冯谖的功劳吧。
此时,杜玄转身尴尬地向冯谖笑了笑,作揖说了声谢谢。
王松又是嘿嘿一笑,他扫了两眼苏林和杜玄,又回到座位坐下。
再开口时,王松的态度有些倨傲,他望着冯谖和那魏姓老者,说道:“我王松是几百亿身家的富豪,是玉清宫主人,是中灵处要员,想见我的人多了。你们十二执事,应该为我分忧解难,不要随便什么事都向我通报。不就是因为几个通灵者吗?这种小事还需要向我通报吗?冯先生回去让那群门客都反思一下,为什么请几个通灵者,还会留下把柄,还会让人找上门来!”
闻听此话,杜玄苏林心生愤怒。
没等二人发作,冯谖走上去再次郑重深深作揖道:“王公还是跟杜公子他们谈一谈吧,如果有误会,也好消除误会!”
冯谖此番行为和言语,让王松很感意外。
刚刚那一揖,非同寻常,似乎是拜托王松要跟二人谈一谈,历史地位如此之高的冯谖有此动作,足见其重视。
“既然冯先生开口,那就掰扯一下吧,不过”,王松郑重望着冯谖说:“此事的确乃小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着,王松将目光转向杜玄和苏林,说道:“通灵者是我让众门客请去的,但此事涉及机密,所以也做得隐秘。既然是机密,当然也不方便对你们二人透露。”
苏林哼了一声:“此事和你租借的元鼎有关吧!”
听闻此言,王松猛地从座椅上站起,脸色都变了。
他即刻向冯谖和魏姓老者摆了摆手道:“二位先生,你们先出去,我和他们私下谈谈。”
那魏姓老者不悦,怒道:“王公,为何避开我等。当年孟尝君待人”
王松吼道:“退下,哪那么多废话,非要我吼着,你们才懂得尊重我说的每一句话吗?”
魏姓老者长叹一声道:“哎,人心不古。当初有贤人为孟尝君自刭,何等信义。就你这种动辄吼骂的主公,我看三千门客,没有谁肯为你而死。”
王松不耐烦道:“出去出去,迂腐之人!我当不起,折寿!谁要为我死,谁就是混蛋。”
冯谖和魏姓老者口中依旧愤愤不平,但还是快步走出了多士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