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梁玉儿的兴致很迷,刚刚还想用一身旧衣裳去试探试探几个儿媳妇,但是转眼就没了兴致,“景淮,我觉得我们还是换身好看点的衣裳再过去,不然也不像我们体面人做出来的事情。”
宋景淮:“...夫人说的有理。”
宋北城拨了一半的人给了他们,自己带着另外的人先去了玉华宫。
*
梁玉儿他们在玉寿宫里等着衣裳送过来,一边拿着糕点吃,“好久没吃饱过了,随便吃什么都像是珍馐一样了。”
宋景淮挑眉,“夫人不就是想体验穷人的生活吗?”
梁玉儿微微一愣,“我也没想到,这一体验就是两年哇,”说着压低了声音,“本来的计划是一个月的。”
宋景淮:“...原来夫人是有计划的,真是没有想到。”
梁玉儿恨恨咬了一口糕点,不说话。
宋锦书从门口跑了进来,眼睛里都闪着光,“爹,娘...?”
在看到两人的褴褛衣衫之后,宋锦书也迷惑了,“这...”
梁玉儿挠挠头,“我们那时候刚出门,就把钱分给了穷人,忘记给自己留了,又不想立马回来,就干脆穷游了...”
“穷游...”宋锦书一时接受无能,但是立马挑出了重点,“娘亲真是好心肠。”
“对哇,锦书说得好,”说着紧紧抱住锦书,锦书身上长年累月都有一股茉莉香,梁玉儿一时心酸,积攒许久的怀念一时全都涌出,“听说你要嫁人了。”
“嗯。”
宋景淮叹了口气,“也不必这么急的。”
宋锦书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口,“女儿已经二十了。”
梁玉儿摆手,“二十算什么,到三四十都不结婚的也大有人在。”梁玉儿说着说着又觉得古代的思想太过封建了,于是长长叹了口气,摸摸宋锦书的头,转了口风,“锦书长得跟娘一样高了,若是喜欢,想嫁便嫁了。”
宋锦书重重点头,“嗯。”
说着梁玉儿又想到宋北城的五位妃子,八卦地看向宋锦书,问道,“锦书,北城一下子纳了五位皇妃,你外公是如何说的?”
宋锦书摇头,“外公没有说什么,”想着又安慰梁玉儿,“皇兄他其实最喜的是幸嫔嫂嫂,赐了玉华宫。”
梁玉儿点头,“这倒我也听说过的,”说着看向宋景淮,宋景淮慢条斯理地在饮茶,梁玉儿推推他,“景淮,那个,咱们是不是应该备些礼物再去看看她们?”
宋景淮皱眉,“为何?”
梁玉儿沉默了一会儿,婆婆见媳妇儿不用准备礼物吗?按着古代的规矩,媳妇儿好像还应该给他们敬茶什么的......
宋景淮忽然看向宋锦书,“宫里除了茉莉茶就没有别的了?”
宋锦书:“......”有是有的,但玉寿宫这么多年没人住,就连现在给他们泡的茶也是从长乐宫里拿过来的...
梁玉儿帮着宋锦书,“不想喝就别喝了,喝个茶要求这么高干什么?”
宋景淮:“......”悄悄放下茶杯,默不作声,心里暗想,还是得尽快出宫,在宫外两个人都身无分文的时候感情多好哇。
等换上了衣裳,梁玉儿再看宋景淮,惊叹道,“果然人靠衣装哇,比刚才流浪汉的扮相好得多了。”
宋景淮傲娇地别过脸,没说话。
*
玉华宫里。
杜鹃半躺在床上,几位妃子也坐在圆桌上,太医已经离开,她们就这样僵持着。
最先是刘南疏沉不住气,站起来,怒气冲冲走到杜鹃面前,呵斥道:“你为什么要害我?!”
杜鹃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刘妃姐姐,你怎么敢这样出口污蔑,是你将我推进了河里,分明是你要害我...咳咳...”
说着说着情绪一激动,就咳嗽起来了。
陆柳泉手里还捏着那朵紫蓝色小花,一见杜鹃咳嗽起来了,心里生出些不忍。
而且进宫这么些日子,刘南疏的为人她再清楚不过,为人嚣张跋扈,因为自己京城第一才女的名号得意洋洋,自认高人一等,她早已经看不惯了。
她心下自已认定,必定是刘南疏嫉妒杜鹃得宠,故意为之。
于是上前两步,坐到床沿上,帮着拍了拍杜鹃的后背,然后转头看向刘南疏,“好了刘妃姐姐,话自然不必在这时说清楚,等皇上来了再说不迟。”
刘南疏愤愤地转过头,回到座位上坐定。
宋北城进来的时候,她们站起来纷纷行礼,宋北城扶了扶陆柳泉,看了看她的脸,声音温润地说了句,“免了。”
然后走向杜鹃,询问又安慰了许多话之后说道:“如默,朕听闻你被推下了水?”
这话一说出来,刘南疏心里急了,快步走向前,“皇上,不是这样的,是幸嫔先推臣妾的,臣妾也只是稍稍推了一下,她必定是自己故意掉下去的。”
宋北城叹气,“有何证据?”
刘南疏眼神暗了暗,看向吕思源,“思源妹妹想必是看到的。”
吕思源没有想到自己会被招惹到,也不得不走上前几步路,脑中早已经昏昏沉沉,也分不清楚哪个是真哪个是假的,只说,“臣妾也没有看清楚,只最后看到如默妹妹落下了水。”
宋北城又看向陆柳泉,“泉妃可有看到?”
陆柳泉捏起手里的花,有点不好意思,“臣妾那时候在摘花。”
蓝紫色的小花精致可爱,宋北城点头,“娇花配美人,倒也相称。”
这一下,陆柳泉的脸顿时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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