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顿时不再犹豫,立刻纷纷按上了手印。
但是宋景淮这封信还没来得及交到宋净的手上,便先被祁王拿到手了。
祁王这回倒是没打他,只是心里暗忖,“怎么之与这么受欢迎?”
宋景淮一看有机会,趁热打铁地顺便抹黑新来的太傅,“他上课一点儿也不好,其他人都在打瞌睡,不及梁太傅万分之一。”
祁王低头瞥了他一眼,讥讽地“呵”一声,将联名信背手拿好,“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今天估计你娘要亲手打你了。”
宋景淮小拳头攥得紧紧的,咬着牙眼睁睁看着自己昨夜熬夜写成的,好不容易逼着他们按手印的联名信被自己爹强盗一般地拿走,心中更加愤愤。
他爹还要让他娘来揍他?!
宋景淮紧紧地闭了闭眼睛,硬是逼出了些泪水来,然后心下一横,迈着小短腿,蹭蹭地往长公主的主屋跑过去。
他要先下手为强!他娘一向吃软不吃硬!嘿嘿!
于是那夜宋景淮成功躲过了被揍的噩运,心情颇好地躺在床上,摸摸自己软绵绵的小脸蛋,他娘今天还亲他了呢!
过了两日,宋景淮到了国子监,惊喜地发现,上课的人又成了梁之与!
他揉揉眼睛,实在不敢相信,那封信不是被他爹拿走了吗?!
祁王拿到信之后,先是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信的内容,一面对宋景淮的文采颇为赞赏,一面又对梁之与颇受宋景淮喜欢而颇为不甘。
心里不平衡了好半天之后,把这封信呈给了宋净,顺便递交了新太傅上任前的各种贪污罪证。
新太傅是方正歇那边的人,宋净看到罪证连同信之后,在朝堂之上,当众罢黜他为庶人。
但他也只是方正歇众多羽翼中的一个,方正歇势头正声,没有必要为了他当众得罪皇上。更何况,宋景淮那封信里的手印是全京城的贵胄子弟按下的,万一因此还得罪了别的人家,也是更加不划算了。
梁丞相不知自己竟这般受欢迎,干脆就请旨暂任先生,待再有提拔时,便轮换下来便好。
宋净摆摆手便应了。
宋景淮再次见到梁之与,心上虽激动,却还是弯了身子,双手合拢往前伸,规规矩矩地给梁之与行了礼。
梁之与见到,愣了愣,他虽明白宋景淮心意,但宋景淮从前可没有这样给他行过礼。
梁之与反应过来笑了笑,“看来太傅的礼仪教的比我好了不止一倍。”
宋景淮:“......”好煞风景!
祁王这时正走进来,本是想来看看梁之与究竟是如何教的,竟然让宋景淮这样念念不忘,却没想到见到了宋景淮给梁之与行礼。
宋景淮从生下来就没给他行过礼!
好了,今晚上又可以打一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