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儿院子里几个丫鬟最近频频去菲儿院子里示好,回到梁玉儿院子里便是冷嘲热讽的。
“王爷还送了菲儿姑娘一对玉镯呢,晶莹剔透的。”
“王爷昨儿还跟菲儿姑娘去静安寺找大师给孩子取名儿呢。”
“我看呀,嫡出庶出有什么要紧的,王爷喜欢才要紧。”
“那可不是,谁承袭了王爷的位置也不就是王爷一句话的事情么?”
“......”
梁玉儿看着外面这三个人的嘴脸,心尖上痒痒的,妈的要不是怀了孕,按她以前性子,早他妈打起来了。
操!妈的,好想把她们的头发揪住,想把她们的脸抓红。
想打的她们头晕眼花!
气死了!
她不方便行动,翠翠倒是很乐意代劳,抄起门口的扫把,就往外挥过去了。
“都在说些什么不三不四的话,要是不愿意好好做活儿,小心我们夫人把你们都发卖了出去!”
“都滚!”
那几个丫鬟大约也是拜高踩低之辈,看着梁玉儿不说话,以为她性子淡好欺负才敢这样说,一看翠翠是个厉害人物,马上逃散了开去。
梁玉儿看着这一出闹剧,觉得无聊,深深叹了口气。
秦婆婆细心,见状安慰她,“许是王爷朝上遇上了什么事儿,姑娘莫要多虑,王爷对夫人还是好的。”
翠翠也安慰她,“夫人别多想,王爷纵是偶尔去菲儿屋里一会儿,还是坐坐便出来了,比不上来夫人屋里的次数多的。”
梁玉儿本也在神游,忽然脑中一闪,想到她在书上看到的原主的最后结局,顿时心神不宁。
但是也实在不敢多想,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可怕了。
就这样又过了十几日,冰雪还没全融,春天先到了,阳光和煦,开始草长莺飞,梁玉儿的肚子也愈发大了,再有一个月便要生出来了。
梁玉儿合计着先给孩子取个小名,闲来无事便翻着《诗经》。
宋景淮今日进来的时候脸上没有丝毫表情。
梁玉儿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诗经》,赶紧招呼他过来,让他帮着取名字,宋景淮的脸上却看不出悲喜,看得梁玉儿心中一凉,眼皮突突的跳,直觉有事情发生,赶紧让秦婆婆跟翠翠出去。
“夫人,菲儿近来身子不好,你前几日给她禁了足?”宋景淮在陈述一个事实,眉尖都不带动一下。
梁玉儿心里哐当一声。
最害怕的事情还是来了。
她嘴角笑意还未来得及收敛,“怎么,王爷心疼了?”
宋景淮垂了垂眼眸,“夫人既厌极了菲儿,本王已吩咐小厮去乡下打理出一处别院,夫人明日便搬进去吧,也免得让怒火伤了胎气。
梁玉儿的呼吸有一瞬间的困难,又想到梁丞相,“我爹......”
宋景淮淡淡说下去,“至于梁丞相,夫人放心,梁丞相贪污金银实在太多,本王即便是不遗余力,最好结果,也不过是让梁丞相告老还乡,那也不错,梁丞相本就向往田园生活,如此,也算是夙愿得了。”
梁玉儿忽然觉得有点看不懂他,“宋景淮,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宋景淮眉目淡淡,昔日神情全都不见,眉间带上风霜,对梁玉儿的质问听而不闻。
窗外有一道暗影倏忽闪过,梁玉儿眼睛眯了眯,嘴角讽刺,“宋景淮,你不必把话讲的道貌岸然,让我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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