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
梁玉儿撇撇嘴角,打断他们,“你们为什么不堵住我的嘴。”
其中一个身形最大的似是不满对话接二连三被打断,狠狠吸了口气,抄起桌子上的匕首就大步走过来。
他的面容凶煞,梁玉儿被吓得倒吸了口凉气,急急道,“啊...对不起对不起,无意冒犯,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他身后的大胡子拉住冲过来的那人,安抚他,“她不能动,她是我们威胁宋景淮跟谈信秋的筹码。”
梁玉儿拉长声音,“哎”了一声,双手被反绑在后面,挺了挺身子,说道,“你可能想多了,我可没这么大本事,”说着瞥了他们一眼,不屑道,“你们是刚来京城吧?”
大胡子不欲与她多做纠缠,转身不说话,刚刚冲过来那人问道,“刚来又如何,难道你不是宋景淮夫人?不是谈信秋心上人?”
梁玉儿:“我是宋景淮夫人啊,但是宋景淮这个人你可能不太了解,他这个人,心狠手辣,自私自利,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你说他好不容易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会为了我重新界定边疆啊。好,退一万步说,谈信秋可能会逼着他这么做吧,但是宋景淮不批准怎么办?到时候你们也只能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啊。”
大胡子皱眉,招呼梁玉儿对面的那人过去,“别听她瞎说,我们的计划万无一失。”
身形最大的一边转了身,一边冷冷嗤笑,“宋景淮此人虽是狡诈了些,但你毕竟是他的夫人,他怎会置你于不顾?”
梁玉儿闻言惆怅地叹了声气,哭唧唧道,“宋景淮这个负心汉、陈世美,哎,你们应该都知道我爹是当朝丞相吧...”
三人坐在长凳上,冷冷看着梁玉儿,微微点了点下颌,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梁玉儿:“宋景淮娶我就是为了我爹在朝堂上的势力,然后借此完完整整掌控了朝堂局势,但是我爹他...”说到此处,梁玉儿抽搭了两下。
身形最大的虎着脸,暴躁催促,“你爹怎么了?”
梁玉儿流下两行清泪,“他被宋景淮...差遣到南方鸟不拉屎的地方去视察了。”
没出过声的高额头询问,“视察?这是什么意思?”
大胡子大约是有些中原的见识的,解释道,“官职不变的情况下,架空其在朝堂中的势力。”
梁玉儿附和了两声,又抽搭得上气不接下气,隆起的小腹微微颤抖,看着有些凄惨。
大胡子给她绑的松了些,让她喘口气。
梁玉儿继续说,“你们猜,宋景淮娶我这主意,是谁想出来的?”
身形最大的脖子拉长,“是谁?”
“是陪了他两年多的菲儿姑娘...我爹当初拆了我与信秋的姻缘,结果我还是遇人不淑,而害我沦落至此的,就是菲儿姑娘...”
“菲儿?”高额头皱眉,“这名字有些耳熟...”
大胡子解释,“一年前草原一战,宋景淮忽袭我们部落,后来听说就是因为菲儿的谏议。”
梁玉儿眉头一挑,眸中微敛,继续咬牙切齿说道,“那个贱人!抢了王爷的宠爱不说,如今怀了孩子,还迷惑得宋景淮就要休了我!如今你们将我绑了,宋景淮那个不要脸的东西指不定还偷着乐呢!”
身形最大的疑惑道,“老大,要真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前功尽弃?”
高额头的看着梁玉儿眯了眯眼,像是在忖度梁玉儿话中真假。
梁玉儿瞪大眼睛,利利索索地看着他,一副我没说实话天打雷劈的表情,“你们要是不信,去街头随便问啊,反正京城人人都知道的。”
高额头的指指身形最大的人,“你去街上打探打探,若是真的,去把那叫菲儿的一道抓来。”
“是。”
“哎哎哎,等一下,”梁玉儿一边阻止,一边用嘴巴朝大胡子努了努,“他身形太大了,让这个大胡子去差不多,王府西院墙角有一个狗洞,你仔细找找应该能找到,前段时间堵上了,但是你想想办法大概还能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