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
宋景淮原本在安安静静地批奏折,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意味深长地看向梁玉儿,跟她说:“今日朝堂上以太尉为首的大臣联合请旨,请谈将军在宫里过完正月再回边疆。”
梁玉儿看着宋景淮这表情就知道他什么心思,干脆配合他演戏,声音拉长,“信秋不回去啊......”
宋景淮看梁玉儿眸间含笑,自己的小心思被她拆穿,不动声色地饮了口茶,放弃这个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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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玉儿从另一个壶里倒了些红枣银耳羹,她近来喜欢喝这个,甜甜的又不腻。
但是宋景淮很嫌弃,这东西黏糊糊的,看着就觉得恶心。
梁玉儿喝的时候朝宋景淮看了眼,果不其然看到他嫌弃地移开了目光,一眼也不愿意多瞧。
梁玉儿心里嘀咕,这东西在现代,每逢有什么喜事就会有的,什么升学礼,搬迁礼,婚礼,还有过年走亲戚的时候,都会煮上一桶红枣银耳羹,红枣煮得烂烂的,吸一口便把肉全都吸出来,只剩下光秃秃一个核,银耳羹更是粘稠的没话讲。
梁玉儿越吃越觉得好吃,心中只觉得宋景淮没有品位,连这么好吃的东西都不要吃,看着宋景淮别扭的样子,梁玉儿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
她把宋景淮碗里剩下的白开水全部饮尽,然后在宋景淮的注视下,往那碗里倒了满满一杯的红枣银耳羹。
看着宋景淮阴恻恻的脸色,梁玉儿笑嘻嘻地把碗递了过去,还特别“善解人意”地用勺子捞起来,递到宋景淮的嘴边。
宋景淮看着黏糊糊还在往下滴的这东西,蹙蹙眉心,转而又看着近在眼前的梁玉儿,她的脸上全是狡黠。
宋景淮不知想到什么,微扯了扯嘴角。
梁玉儿一见宋景淮这表情,暗道不妙,宋景淮一定又在打什么坏主意!
梁玉儿还没来得及缩回脑袋,便被宋景淮一掌扣住,深深吻了下去,梁玉儿手里还端着碗,身子被宋景淮桎梏住,只好先稳稳端住手上的碗,任由宋景淮胡作非为。
深深的长长的一记吻。
宋景淮终于满意之后,才慢慢放开了梁玉儿。
看这梁玉儿一脸愠怒,却只能闷着又发不出的憋屈样,宋景淮笑得如沐春风,一脸餍足地看着梁玉儿,“夫人说的不错,这红枣银耳羹果真味道极好。”
梁玉儿:操!流氓!
宋景淮衣裳微微有些皱,眼眸深深,看了梁玉儿一眼。
她的衣领微乱,耳尖染上粉红,一双眼睛正瞪着他。
宋景淮喉结微动,又移开眼神。
其实,他想睡她!
邪念一闪而过。
宋景淮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慢条斯理地说:“夫人想不想出去走动走动?”
梁玉儿死死看着宋景淮,心里骂他:真像斯文败类!
等等...他说啥?!出去看雪?
梁玉儿变脸似的,换上一副笑容可掬的面容,忙不迭点头:“好呀好呀,嘿嘿...”
宋景淮早习惯她变脸的速度,眉梢稍弯,笑意不减。
梁玉儿加了几件衣裳,然后宋景淮才肯带她出去。
平时秦婆婆跟翠翠都不敢带她出门,即便是梁玉儿已经裹得跟个团子似的,但当她们跨出门槛一步,在第一阵风吹过来的时候,秦婆婆跟翠翠就立马劝退了,“夫人,咱们还是回去,风太大了。”
“姑娘,咱们若是要看雪,便等风小些再出来吧。”
于是,她这一等就到了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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