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梁玉儿想到了一种可能性...随即在心底里骂梁丞相...这个傻憨憨...
她怎么摊上了一个傻爹呢...
远在南方的梁丞相重重打了个喷嚏,暗骂,哪个老匹夫在骂我。
梁玉儿不能想太多,她近来发现,虽然说原主是京城第一才女,脑子好用,但是这脑子还很容易痛。
每次梁玉儿想得太多了,头就会隐隐胀痛,搞得她现在跟她深邃的思想都骨肉分离了。
正当梁玉儿歪着脑袋听雨声,幻想自己是黛玉的时候,身后有一双手推了她一下,把她吓得够呛,梁玉儿慌忙扭头,看到还举着手的秦婆婆,梁玉儿拍拍胸脯顺出一口气来。
秦婆婆也是一脸疑惑,“怎么了?”
梁玉儿摆手没回,总不能跟她讲自己戏多吧...
秦婆婆在她对面坐下,看了她许久满意点点头,看得梁玉儿不自在地皱眉,“怎么了婆婆。”
秦婆婆问:“姑娘想出去走走吗?”
梁玉儿想到上次跟宋景淮出去时候遇到的事故,撇撇嘴找理由,“不出去了,昨儿还被绑架了呢。”
秦婆婆微笑点头,看不出什么情绪,“姑娘也不要想太多,昨儿的事也绝不会泄露出去,姑娘不出去了倒也是好的,安心在府里养胎,到时候生下个白白胖胖的小子。”
提到孩子,梁玉儿下意识摸摸小腹,算起来这孩子已经在她腹中待了快四个月了,除去前段时候恶心反胃,这孩子算是乖巧的。
梁玉儿忍不住期待,这孩子生下来之后是不是也如在她腹中这般斯斯文文,还是跟其他孩子一样,到处淘气。
梁玉儿脸上的母爱过于泛滥,秦婆婆看着却觉得心疼,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竟不知道该怎么说出来。
梁玉儿并非什么也不懂,“婆婆有什么话便说吧。”
秦婆婆眼皮往下垂,深深叹了口气,拉起梁玉儿放在小腹上的手,苦口婆心道:“姑娘,我老婆婆是打你还在小姐肚子里头的时候就看着你的,对你比对我乡下的小孙子还要紧张,现今你从王府里头搬出来,暂且不谈市井里头那些闲言碎语,但只管王府里头的地位,于情于礼,姑娘还是头一份的,只要姑娘在,那便是王府正主子,姑娘腹中的娃娃,便是王府最尊贵的小主子。即便是退一万步来讲,姑娘生的是个女娃娃,那王府里的妾室生下男丁,咱们的小姑娘是嫡出的,必定压上那庶子一头。只要王爷他不封平妻,以后王府里头的嫡子也必定是由姑娘生下来的,轮不到那人的头上去...”
秦婆婆说着看了梁玉儿一眼,见她低头不说话,叹了口气,继续劝,“只是姑娘如今搬回了娘家,这一下,倒像是咱们认输了似的,人家从通房抬了妾室,姑娘若是再不回去,王府里再没规矩,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抬了侧室,那上不了台面捡来的丫头成了侧室,说出去岂不是要丢了咱们老爷夫人的面子?姑娘以后又怎么在别的千金面前抬起头来...我老婆婆的话是难听了些,但是句句在理啊...姑娘...咱们回去吧...我老婆婆给你看着院子,别的一定处处与这里一样...有我老婆婆在,那狐狸就是作妖也决做不到姑娘的头上......”
梁玉儿听得黯淡,她初穿越之时,只想给自己寻个退路,后来动了情,失了意,便什么念想都没了。
要回去吗?
但是她与宋景淮之间,好像从来只是她的一厢情愿,这让她难以面对。
沉默了半晌,梁玉儿点点头,既然秦婆婆说回去好,那便回去。
反正都要回去,也不急在一天两天。
他们是第三日回去的。
她们到府里的时候,菲儿跟宋景淮都在门口等着,百姓们也都在外头大街上瞧着,人群熙攘,不知都在议论些什么。
梁玉儿见了,也没什么情绪,都是一群乌合之众。
简单来讲,都是来看笑话来的。
梁玉儿下轿子的时候,菲儿挺着肚子走近,慢慢弯下身行礼,“姐姐回来了,姐姐一声不响地回了相府,可把妹妹吓坏了,妹妹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吓到了姐姐,若是,妹妹实在有罪,可这毕竟还是王爷的孩子,姐姐莫怪王爷。”
梁玉儿心里冷笑,眼底冰凉,唇角弯了弯,冰冷吐字,“随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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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