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的,梁玉儿心里头忽然冒出这样的念头,这种感觉过于强烈,以至于她忘记所有地站起身来。
菲儿见状,眉尖挑了挑,心里更是一百倍的幸灾乐祸。
而宋景淮的脸色已经黑的没法看,翠翠看得心惊肉跳。
王妃当众给摄政王戴绿帽子。
一众大臣皆兴致勃勃地看向他们,心里隐隐期待有一出好戏。
谈信秋走至殿下,放下佩剑,声音响亮,“微臣,谈信秋赴宴来迟,请皇上赐罪。”
“爱卿请起,戍守边疆多月,战功累累,何来之罪。”太后站起身,笑道。
“不负皇上跟太后的期望,不负百姓期望。”
“爱卿快请坐。”
“多谢皇上,多谢太后。”
谈信秋转身,却并没有向自己的座位走去,而是向梁玉儿走过来,宋景淮见此也起身,站在梁玉儿身边,与谈信秋并立对峙。
谈信秋并不理会他,只对梁玉儿笑,他黝黑的脸饱经边疆风霜,显得更加硬朗刚健。
梁玉儿瞧着他,脑子里又仿佛出现了昔日与梁玉儿春捉柳花,绕梁嬉闹的男孩。
谈信秋的手粗糙干燥,抚上梁玉儿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流出来的泪水,为她擦干。
他说:“信秋回来了。”
信秋回来了...
梁玉儿的心脏不受控制地收紧,只觉得无尽的悲伤从心里流淌而出,发泄不完。
又过了好一阵。
梁玉儿才回过神来,甩甩头,眨了眨眼,眼神骤然清明。
面对着眼前的痴情儿郎,梁玉儿的心虚一阵一阵接着来。
她该怎么告诉他,他的梁玉儿,他痴苦爱恋的青梅,早已经不知所踪。
宋景淮的脸色已经没法看,眉间紧了紧,不悦道:“谈将军请自重。”
谈信秋却似乎根本没将他放在眼里,只是将眼神慢悠悠地移向他,“谢摄政王批准臣回朝。”
似是挑衅,似是不屑,谈信秋话刚说完,还没等宋景淮回应,便往对面座位上走去。
宋景淮却也不恼怒,原本平仄的嘴角忽然弯了弯,为自己倒上一杯酒,朝谈信秋边举了举,眉角一挑也似是回敬他的挑衅。
谈信秋嘴角讽刺,也将自己手中的酒杯举了举,仰头一饮而尽。
梁玉儿坐下之后,想起刚才不正常的举动,心中有些后怕,到底怎么回事啊。
这个身体...最近实在有点儿...不受控制...
是因为谈信秋来了的缘故?
菲儿在身后轻声道,“姐姐切勿让王爷难做。”
梁玉儿皱眉,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一见到菲儿,就觉得胃里恶心,况且她现在没什么兴致跟菲儿唠叨,于是冷冷道,“你管得着吗。”
她现在光脚的不怕穿鞋的。
早一天没病没痛,晚一天也不能改变什么。
她反正是佛了。
她要趁自己还活着,给这对渣男贱女多添点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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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把我们老宋牛逼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