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玉儿一动都不敢动地躺在床上,生怕伤着肚子里的宝贝孩子。看着一边面色不郁的宋景淮跟满面愁容的长公主,梁玉儿心里越来越慌张,万一孩子没了,他们都把责任怪到自己头上,那自己岂不是完蛋了?!
梁玉儿望着天,深深叹了口气。
她这一叹气,成功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力。
长公主:“玉儿不必过于忧心,怀孕时候腹中有些不适也是很正常的,我怀着淮儿的时候腹中也是常常有不适的......”
宋景淮打断:“等太医来看看便好了。”
被打断话的长公主摸摸鼻子,有些郁闷,她儿子是不是不想她在玉儿怀孕的时候提一句自己怀孕的事情了。
她儿子是不是嫌弃她?!
长公主有些难过地走出内室,指着外头的小丫鬟,“怎么还不见太医,你们都去看看!”
......
过一会儿,太医便来了,来的是太医院的院正,气喘吁吁,身上还背着一个箱子,见到长公主刚要行礼,长公主甩甩手,急急道:“看病要紧,王太医快请进。”
王太医先给梁玉儿把了把脉,然后又隔着衣衫,在她腹上按了按。
看着王太医的眉头由松到紧,再由紧到松,梁玉儿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起起伏伏。她沉不住气,刚想开口,宋景淮率先问了,“王太医,夫人忽然腹疼,不知是何缘故。”
王太医放开手,摸摸自己白嘘嘘的胡子,沉吟道:“夫人腹中胎儿并无大碍,只是肌理间抽搐了一下,不出一个时辰便可以自行恢复。”
我靠?!
梁玉儿听懂了,她这是抽筋了,估摸着是刚才打了个喷嚏的缘故。
梁玉儿尴尬地眯了迷眼睛,摆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装死。
长公主松了口气,然后送太医出去。
宋景淮若有所思地瞧了梁玉儿一会儿,瞧得梁玉儿背脊发麻,忽而笑出声来,梁玉儿侧首,见他一副如沐春风的模样,问:“王爷笑什么?”
“若不是夫人方才紧张得全身颤抖,本王还以为夫人是故意给菲儿使绊子。”
操!他还真敢说!
梁玉儿瞪向宋景淮,五官皱在一起,一副委屈巴巴受诬的模样,“妾身在王爷心里竟是这样小肚鸡肠之人么!妾身以前是嫉妒过菲儿姑娘,但是既然王爷喜欢,妾身也从来都不生出伤人之意,现如今又有了孩子,遑论伤人了,便是脚下一只蚂蚁也不敢踩,只想着要给腹中孩子积福报。”
看着宋景淮默不作声的模样,梁玉儿索性闹起别扭来,“既然王爷这样不信妾身,妾身也不必再多说!”
说完便扭头不看他。
过了许久,梁玉儿才察觉到身后的动静。
宋景淮坐到她的床沿上,叹了口气,握住她的肩将她翻身过来,直视她:“本王信夫人。”
难得宋景淮示弱,梁玉儿矫情得不说话,只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出来。
梁玉儿原本想要拿捏着这件事儿,跟宋景淮闹上一段时间,但是没有想到的是,就在那天夜里,他们之间的“坚冰”就被打破了。
起因是一只猫。
夜里他们躺在床上,天气闷热,枝头上的蝉鸣声不绝。
就在梁玉儿眼睛半眯,就要睡着的时候,她忽然听到了一声猫叫声,一下子睡意全无,神识清明。
她怕极了猫!
王府里面明明没有养猫!
梁玉儿睡不着觉,但也不敢一个人出去看是什么情况,看了看身边已经合眼熟睡的宋景淮,想推醒他,又气馁地放下手。
她好不容易在跟宋景淮的战役中占了上风,可不能轻易破坏这种局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