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赛情来看,月生前期发力,后期乏力,而蔡老虎则是后来居上,不一会儿便超到了月生的前面,滚滚沙尘迎面飘来,致使月生睁不开眼睛,他用尽全身气力挥舞着手中的长鞭。
只听“啪”的一声,长鞭落在了马屁股上,这一记“拍马屁”的操作果然奏效,马儿吃痛地仰天长啸了一声,继而加快奔跑的速度,很快缩短了与前者的距离。
蔡老虎坐在马背上显得非常轻松,他饶有兴致地回头看了一眼月生,眼看三圈即将结束,他不由得冲月生摆起了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吆喝了一声:“月兄弟,承认了。”
“莫要高兴得太早!”
月生憋得满脸通红,即便他已经使上了吃奶的力气,却也无法改变两人的差距,眼看对方胜利在望,他出人意料地扔掉了手里的鞭子,掏出随身备好的匕首,割掉了马尾巴上一搓棕毛,使劲往前一抛。
正当士兵挥动旗帜准备宣布战绩的时候,飞过来的那段马尾巴与他插肩而过,越过了终点线。
这一波神操作惊呆了现场所有人,月生及时勒紧缰绳停了下来,抬起右手兴高采烈地说道:“我赢了,我赢了,我赢了。”
蔡大勇匪夷所思地看着旁边偷偷发笑的追风问:“先生,他这是什么意思?”
追风笑着解释道:“按照比赛规则,的确是他赢了。”
蔡大勇抓耳挠腮,表示不解:“可他明明在大哥的后面。”
追风笑着反问:“你没看见月生的马尾巴已经先他一步到达终点了吗?”
蔡大勇哭笑不得:“这也算?这不是耍赖吗?”
“这哪里叫耍赖,这叫兵不厌诈。”
远处的月生听到了这边蔡大勇的抱怨,不由沾沾自喜地说。
“欧耶,公子赢了,公子赢了。”
云端激动地拉着花弧的手欢呼雀跃地翩翩起舞,花弧也是一头雾水,心说,这也算赢?
蔡老虎起先也是一头的黑线,可是仔细一想,月生此举虽然胜之不武,但人家的马尾巴的确领先于自己到达终点,况且比赛之前双方也达成了协定,谁的马尾巴先过终点线才算赢,并没有规定不能这样操作。
罢了,他是客,我是主,让他一次也是应该的。
想到这里,蔡老虎不禁开怀大笑,便让士兵宣布战果,士兵领悟主帅的意思,敲了一声锣鼓,大声喊道:“这一局赛马比赛,月公子胜出。”
月生从马背上跳了下来,笑嘻嘻地冲蔡老虎抱拳客套道:“蔡将军,承让了。”
蔡老虎摆摆手,笑道:“月兄弟有勇有谋,本将甘拜下风,不过,单是赛马未免有些枯燥乏味,不如咱们再比些别的,比如马上射击,如何?”
虽然在赛马上输了一局,但并不影响蔡老虎的心情,他今天就想陪这些年轻人玩一玩,找回当年年轻时的那股冲劲和朝气。
月生哑然失色,就连傻子都能看的出来,他的马技根本不是蔡老虎的对手,刚才侥幸耍了一回赖皮,也得亏人家不和自己一般计较。
可要是真刀真枪的干,他心里没谱,毕竟耍赖这种事,做一次也就算了,总不能每次都那么侥幸吧。
情急之下,他忽然将目光转移到追风身上,说道:“将军,在下虽然骑射功夫不错,但由于多日未练,这技艺上面有些生疏,不如就让追兄代我与您耍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