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同时跃上马背,蔡老虎当仁不让,冲着旁边的追风露出一个得意的微笑,然后非常娴熟地拉了一个满弓,双腿用力蹬了一下马肚,战马承载着他飞奔了半圈左右,单眼紧盯着靶心,果断松手,只听“嗖”的一声,飞出去的翎羽箭不偏不倚正中靶心,虽然半径只有一百米的距离,能在如此高速的情况下命中目标,却也称得上是神箭手。
“好!”
一旁围观蔡大勇等人纷纷拍手喝彩。
月生、云端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这么一个强大对手的面前,他们已经对追风不抱有任何的希望,花弧相信殿下的实力,扯着嗓子在那里呐喊助威:“公子,加油。”
月生、云端即便不看好追风,却还是不停地为他打气:“追兄追公子,加油,你可以的。”
追风轻描淡写地微微一笑,张弓搭箭他不拿手,但手枪就不一样了,上次遇伏,他就做过一个假设,他的前世不是特警便是特种兵,说不定还是一个优秀的狙击手。
玩枪对他来说,可谓是得心应手。
就像开车一样,他首先将战马的速度“提”到了最高,并沿着训练场跑了一整圈,待到第二圈跑到半圈的时候,他迅速抬起左臂,左轮手枪的枪膛依托在左大臂上,对准靶心上的那支翎羽箭,屏住呼吸,闭上眼睛,突然扣动扳机。
“啪——”
子弹打中靶心,翎羽箭却从中间断成了两截,半截落在了地上。
在场人无不惊慌失色,蔡老虎眉头紧拧成一团,按照比赛规定,三局定输赢,但他心里有数,再比下去无疑也是同样的结果,他立即下令停止比赛,并让士兵将草靶和地上那支断箭拿过来。
士兵很快将两样东西呈上,蔡老虎目光紧盯在上面,只见靶心处留下一个小指头粗的洞—眼,二那支箭中间断裂的地方也有被子弹划过的痕迹,他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追兄好样的。”
月生飞快地跑到追风的马前,云端理所当然地笑着说:“我早就知道追公子不会输的。”
花弧冷哼一声:“你方才可不是那么说的。”
云端解释道:“我那不是想给你们留个惊喜嘛。”
“马后炮。”
“你才马后炮呢。”
“懒得跟你说,反正我只知道我家公子是最厉害的。”
“我又没说追公子不厉害,你激动什么?”
“我和你说不清楚。”
“那就闭嘴,啥也别说了。”
“你……”
二人在那里叽叽喳喳地斗起了嘴,态度也越来越恶劣,就差泼妇骂街了。
月生呵斥了几句,他们也只是稍稍收敛了一些,时不时还在那里指桑骂槐数落着对方的不是。
这两个家伙斗嘴是家常便饭的事,以往都是早上势如水火,下午亲密无间,追风已经司空见惯了,便也没去搭理他们,他将左轮手枪宝贝似地在袖子上擦了擦,准备收置于腰间,蔡老虎眼明手快,伸手便要去抢,追风反应很快,随手按在了枪把上。
蔡老虎没有得逞,只得嘿嘿尬笑道:“那个,追兄弟,把你那宝贝借我看看呗。”
追风倒也不吝啬,将左轮手枪递了过去,并嘱咐道:“枪口莫要对人,小心走火。”
蔡老虎却将他的一番话当成了耳旁风,接过手枪,爱不释手地在手里把玩着,枪口不知不觉对准了身边的蔡大勇,一不留神扣动了扳机,追风一脚踹倒了蔡大勇,子弹从蔡大勇的耳边呼的一声飞了过去,射在他身后的一根木头桩内,凹进去一个指头大的坑洼。
众人大惊失色,蔡大勇更是冷汗直冒,蔡老虎像着了魔似的脸色煞白,直愣愣地盯着手里的手枪,心里暗暗道,乖乖,就这么一个铁疙瘩,差一点要了老子兄弟的命,太恐怖了。
不过,刚才无意中发射子弹的那种感觉真的很不错,尤其是那股后座的力量,真的很有感觉。
他正回味无穷,追风快速夺走了他手里的枪,关掉保险,别在腰间,蔡老虎意犹未尽,只得恬着脸皮笑嘻嘻地说:“追兄弟,对不住了,方才是我太激动了,这样,你再让我试一试,就一下,我保证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