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坐吧,陪我喝点酒。”
对于一般人来说,这是一个天大的好消息,白迹的文官不分正副,只论官级,武将除了官级,还得细分出一个正副级,一则方便管理,二则间接地削弱了权利,别看多了一个字,俸禄待遇以及权利上可谓是天壤之别。
郑龙可以调动五千人的禁机营,他郑虎就没有这个权利。
可是此时的郑虎一心只想着为兄长报仇雪恨,对于自身的提升并未显得太大的喜悦,但这毕竟是钱国师的一番好意,他的态度也稍稍变得亲和了许多。
“多谢大人美意,小人还得急着赶回去向国师大人复命,哦,对了,这个交给您,国师再三交代,大人务必要保管好这个木盒,千万不能有任何的闪失。”说着,他双手将木盒奉上。
“知道了。”郑虎伸手去接,花弧突然从旁边走过来,抢在他前面接过那个木盒,那名家将礼貌地向郑虎抱拳道别,尔后转身快步离去。
花弧看着那人的背影完全消失不见了,这才低头看着手里的木盒,诧异道:“大人,这里头放着什么呀,如此重要?”
郑虎嘴角微微弯出一道弧形,冷冷哼了一声:“鬼晓得钱大诚又在耍什么把戏。”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屋子,花弧小心翼翼地将木盒放在桌子上准备离去,郑虎拉着他的胳膊,说道:“别走,陪老子喝几杯。”
花弧拉开他的手,关切道:“大人,酗酒伤身,您还是少喝一些,标下这就叫人过来收拾收……”
“收拾个屁呀,老子还没喝够呢,你,别走,再喝。”郑虎说着便拿起一个空杯斟酒。
盛意难却,花弧只好坐了下来,不过在喝酒之前,他的目光再次落在那个木盒上面,说道:“大人,国师千叮万嘱,让您务必保管好此物,要不,标下先将它放好?”
“哼,这个钱大诚,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着啥药,总是神神秘秘的,这样,你把它打开,我倒要看看这里头藏着什么宝贝。”
“是,大人。”
花弧迅速拧开卡扣,打开盒盖,里面的东西立马呈现在他的视野中,他吓得脸色苍白,浑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后退两步,手指着木盒里面,声音颤抖道:“大……大……大人……”
“瞧你那怂样,见了鬼了?有什么东西可以把你吓成这样?老子来瞅瞅,瞅瞅,瞅……大哥……”
郑虎两腿一哆嗦,跌撞在桌子上,一不小心碰倒了那个木盒,木盒咚的一声掉在地上,哗啦,一颗血肉模糊的头颅滚了出来。
短暂的恐惧之后,郑虎一时间悲由心生,抱着那颗脑袋嚎啕大哭起来。
在花弧以及闻讯赶来的几个亲信的劝说下,郑虎哭声渐止,他拂袖掠去眼角的泪水,缓缓起身,将哥哥的人头重新放回木盒子里,然后迅速走到床头,取下挂在墙上的佩刀,气势汹汹地对那些亲信道:“随老子去杀了那个姓钱的老东西,为你们的指挥使大人报仇。”
几个亲信听到他要诛杀权倾朝野的钱国师,一个个俱是心惊胆战,不过他们之所以能成为郑虎的亲信,自然是以他为核心,全心全意效忠听命于他,郑虎说往东,他们绝对不敢往西,加上他们这些人本来也没什么主见,于是纷纷表示去调拨各营部队进攻国师府。
这样的场面让花弧感到特别兴奋,他心里感慨道,殿下足不出户却能料定天下事,实在是太厉害了。
如果不是想到追风一再交代他暂时不要弄出太大动静,他才不懒得去装模做样的拉着郑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