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名士兵喝完水后,一气呵成地说完了下半句,:“不过,李太傅让陛下放心,他已将三路大军全部劝离,并且他还让小人转告陛下,钱府所有家眷已全部被控制。”
“干得漂亮。”杨昭高兴不已,盛葵虚惊了一场,忍不住指着那个士兵扯起了公鸭嗓子:“你这小子,话也不说全,害我们虚惊了一场。”他抬头看着追风,一脸窘迫道:“原来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握中,陛下英明。”
“万岁,万岁,万岁!”士兵们狂呼不已。
钱清脸色苍白地跑到钱大诚身边,请他拿主意,钱大诚早已是自顾不暇,喃喃道:“不可能,不可能的,三路大军都是我们的人,他们怎么可能会听从一个瞎子的话?”
追风冷冷地看着他道:“国师,你输了,束手就擒吧,看在父皇的份上,朕留你全尸。”
钱大诚自是不甘就此认输,突然抢了身边随从手中的佩刀,发了疯似地向追风冲了过来。
“嗖——嗖——”
远处飞来两支箭矢,不偏不倚,正中钱大诚的胸前。
“兄弟们,随我杀了狗皇帝!”
见父亲倒在冰冷的台上,鲜血染红了地面,钱清顿时怒发冲冠,率领剩下的随从冲了过来。
这时,李东阳带着二十多名弓箭手冲了过来,追风冲他们摆摆手,示意他们别忙急着放箭。
他随即掏出左轮手枪,打开保险,对准钱清的脑袋连开了两伤,嘭嘭两声,钱清的脑袋被打得血肉模糊,手中钢刀落地,尸体在原地停留片刻,最终缓缓倒在了地上。
剩下的随从一下子没了主心骨,全部弃械投降……
“陛下,您这手中是何暗器,竟如此厉害?”盛葵不可思议地看着追风手中的左轮手枪。
杨昭好奇心备至,他仗着自己是皇帝的表弟,居然将手伸了过去,追风一脚踹在他屁股上,笑骂道:“还不快回去接手你的御林军?”
“御林军?呵呵,他们又不会听我的。”杨昭抱怨了一句,忽然像发现新大陆似地看着追风道:“陛下,您是说以后御林军都归我管了?”
追风淡淡一笑:“那你说呢,难不成你想做太监不成?”
“不,不,不,臣这就过去。”杨昭跑得急,一不留神把脑袋撞在木桩上,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花弧。”
“标下在。”花弧听到皇帝喊自己,急忙跑了过来。
追风拍拍他的肩膀,微微一笑:“这次扳倒钱大诚,你小子功不可没,说吧,想要朕赏你什么?”
花弧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标下不要任何赏赐,只求能终身跟随陛下左右。”
追风摇摇头:“那不行,你得替朕做件很重要的事。”
花弧赶紧跪了下来:“标下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追风一把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眉开眼笑地道:“没那么严重,你只要替朕管好这个禁机营就行。”
“啊?”
“啊什么啊,这是圣旨,难道你要抗旨?”
“可是……”花弧还想说什么,却见到追风一脸的不悦,只得硬着头皮道:“臣领旨便是。”
追风哈哈笑了起来,当即给他下了一道命令,那就是带着大家打扫校场。
李东阳陪着追风登上了城墙上,望着远处飘渺的人影,他感慨道:“恶有恶报,善有善报,钱氏父子也算是自作自受。”
追风点点头:“这就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老师,这次是朕让你受委屈了。”
李东阳摇摇头,笑着说:“陛下言重了,陛下忍辱负重都不觉得苦,臣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那都是因为老师教的好。”
“陛下可千万别这么说。”李东阳笑了笑,突然话锋一转,“陛下,臣想知道陛下打算如何处置钱大诚的家眷?”
“按照规定,钱大诚犯下如此滔天大罪,其家眷也要一起被诛,只是朕不想牵连太多无辜,不知老师可有什么好的对策?”
“陛下仁慈,以臣之见,不如就将他们赶出白迹吧,说句不中听的话,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难保这些人将来不会找陛下寻仇。”
“仇恨是可以化解的,是非对错,后人自会分晓。”追风看着远处,突然想到那个悲惨的画面,“老师,你说朕杀了张真,是对还是错?”
“臣只能这么说,如果换做是臣,臣也会杀了他,陛下大可不必为此愧疚,张真实在是太惨了,陛下只是给他一个解脱,他如果泉下有知,一定会对陛下感恩涕零的。”
“也许吧。”追风深深一叹,接着转头看着他问:“老师,朕让你写的让位诏书写好了吗?”
李东阳微微点头,却是不解:“陛下为何一定要将皇位交还给太上皇呢?恕臣说句大不敬的话,太上皇年事已高,也该让他歇一歇了,况且陛下您身上有太祖皇帝的影子,将来必定是千古一帝。”
“正是因为太祖皇帝身上有太多的奥秘未被解开,朕才想着再去一趟柔然,或许是犬绒,乌圭和月氏说不定都有太祖留下的足迹。”
李东阳知道皇帝心意已决,便不再相劝,但他心里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陛下退位了,那他也不会再继续留在朝堂。
昨日,白迹的天还是黑的,今日,陛下以雷霆之势将它洗白了。
可怕的是,明日,它极有可能随着陛下的退出,继续变成了黑色……
(第一卷完了,从发文到现在,几乎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娱自乐,自己投票,自己收藏,自己点击……,新人新书,没人看是必然的,和大婶比起来,我练菜鸟都算不上,所以,我写着也毫无动力,就这么结束吧,也算善始善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