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们的亲戚玩手段很厉害,但咱也有曾巩,的弟弟曾布很厉害呀!谁怕谁?曾巩呢?不是刚刚还在一起的吗?这个不靠谱的家伙,关键时刻掉链子!
这时候,一个最令方仲永意想不到的人——杨察,挺身而出,仗义执言:“各位何必说那些酸溜溜的话?文远兄的诗词,休说我等,便是晏参政、宋学士只怕也要自叹不如。
至于策论,诸位都在皇榜旁看到考卷了吧?虽说是由书吏誊写,但内容当是无差。文远兄于策论中详述我朝马政之利弊,其数字之详实,计算之精准,实令我等只知道寻章摘句的书虫汗颜。
更妙的是,文远在策论中还谈及从青唐购买战马、驯化杂交、繁育良种之法,试问哪位能有此良策?得了一甲第一,乃实至名归也!
如此光明磊落的行为,岂是那只知躲在一旁煽风点火、鼓弄唇舌之辈可比?”
众人无言以对,张唐卿也是趁人不备悄悄地隐入了黑暗中。
一直注意张唐卿举动的方仲永冷冷地看他“隐身”,内心犹豫不已:这么个玩意儿,时不时地跳出来恶心你一下。要不,寻机会结果了他?
此念一出,方仲永把自己吓了一跳。我什么时候这么冷血了?一言不合,就想要取人性命,不是君子所为呀?再说了,如果历史所记不差,张唐卿也只有四年好活了,犯不着呀!且饶他一命罢!
回过神来,方仲永对出手相助的杨察拱手谢道:“多蒙隐甫兄相助,在下不胜感激!”
杨察还礼道:“文远兄言重了。在下受小人蒙蔽,于金殿上铸下大错,本以为此生再无进身之阶。幸官家仁慈,不以我之狂悖为意,才有了在下今日荣光。”
方仲永对抢了人家的名次很是不好意思,说道:“以隐甫兄之才,这状元之名位其实应属隐甫兄或是那张唐卿才是。在下其实于赞画谋略并不精通,有些取巧了。”
杨察似不经意地问道:“这其中哪里有什么巧可取呢?”
方仲永暗自一笑,这些人可真是没有一个省油的灯呀,说道:“在下进京时,路遇一精通马政、长于谋略之人。与其倾谈数日,受益良多,是以才能在策论上言之有物。否则,以在下的见识实不足以成此雄文也。”
杨察长叹一声道:“时也,运也,命也!”与方仲永争胜之心,也就完全淡去了。
少时,赵祯驾临。
欣赏歌舞,品尝御膳,众新科进士献诗。
一番花活儿后,重头戏来了。
官家对新科进士当场授官:
一甲第一名方仲永,授将作监丞、通判台州,进朝奉郎。
一甲第二名龚鼎臣,授大理评事、通判怀州。
一甲第三名文彦若,授大理评事、任奉宁军节度推官。
一甲第四名杨察,授大理评事、监察御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