巷道发生的事,陈顺几人还不知道。韩白不是傻子,自然不会在他们需要路过的地方杀人。大家像往常一样,将两个弹球箱撑开。没过一会,酒楼的门打开,冯昆从里面走出。
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韩白见今天的冯昆比平时更高兴些,笑着脸招呼他们:
“韩公子,你们每天都这么准时,如此勤奋,真是值得我佩服。”
韩白笑了笑:“不勤奋不行啊!哪像冯掌柜做这样的大生意,一天赚的银子,就够我们几个月的辛苦了。”
“哪能有如此多的赚头?”冯昆摆摆手:
“我是真羡慕你们干的这买卖,无本买卖,每天能有几两银子的收入。我要是年青些,一定会跟着你干。”
现在韩白已经知道冯昆是什么样的人,连说话也失了兴趣,应付几句后,转过头和两小聊。他见二丫有些兴奋,好奇问:
“二丫,你今天的心情好像很不错。”
“没有人找麻烦了,心情当然好。”二丫说完,走到韩白旁边轻声说:
“哥哥,我们前天做的衣服,今天下午就可以去拿了。”
看到现在的二丫,韩白仿佛看到他小的时候。能穿上新衣服,怕是这些小姑娘最高兴的事了。为了让她们高兴,韩白说:
“只有一套新衣服,连换的都没有。你们今天再去做一套,顺便买两双鞋。现在我们做生意了,不可再像以前那样。”
“谢谢哥哥,”这方法很管用,果然让两小兴奋得小脸通红。面对周围的顾客,也一直笑脸相迎。没过多久,他们四周又聚了一群人。
这些人并不是闭着嘴傻等傻看,一个瘦瘦的中年女子说:
“你们知不知道,今早夏福厚被人杀死在柳家巷中。”
正在忙碌的陈顺三人呆了呆,陈顺问:
“是哪个夏福厚?”
“浦河商运那个,”这女人的胆子不小,中年女子冷哼一声:
“那些人天天在街上为非作歹,没想到报应来得如此快。”
这个消息可能比买十件新衣服更让两小兴奋,二丫顾不得收钱,跑到韩白旁边:
“哥哥,夏福厚死了。”
韩白点点头,轻叹一声问:
“大婶,他是被什么人杀死的?”
中年女子同样显得有些兴奋,一点不嫌麻烦:
“这个就不知道了,官府正在查。听说一早被人发现他死在柳家巷,被人割破喉咙,死得可惨了。”
任何时代都不缺喜欢八卦的人,很快消息传遍大街小巷,进出酒楼的人都在议论此事。韩白抽了点时间看了看冯昆,冯昆的笑脸已经消失,神色显得有些不安。另一人的神色,比冯昆更不安。
陈顺不时打量韩白一眼,除不安外,还有不小的担心。这样的表情,让韩白也跟着担心起来。只有两小最开心,仿佛天下的坏人都死绝了。
午时,二丫提着一篮子包子从大街跑来,远远就开喊:
“吃包子了,今天的肉包又大又好吃。”
他们现在的生活就是这样,早餐、中餐全是包子。要是几天前看到肉包,韩白可能口水都要流出来。现在他有些腻了,特意让二丫买了些菜包糖包回来。
只有陈顺三人一点吃不腻,边吃肉包边喝便宜的开水,吃得十分香。现在他们有四人守,做任何事都可以轮换,换着吃完包子,前方人群传来一阵嘈杂声,一队衙役走来:
“让开,全都给我让开。”
他们并没有将酒楼堵死,左右皆可通行。这些衙役可能嫌通道不够宽,将他们的顾客也驱散不少,气势汹汹闯进酒楼。
陈顺再次呆住了,陈顺顾不得收钱,对一旁闲着的二丫说:
“你来,我看看发生什么事了。”
韩白虽想看,想了想还是将好奇的念头打消。被这一闹,场面热闹了,他们的生意则冷清了、一时全都堵在酒楼门口,他们的生意无人问津。
“这些衙差进酒楼干什么?莫非进去吃饭?”
“你傻啊!”一个年青人刚说完,被另一个壮年男子壮年贬了一句:
“这些衙差平时吃饭哪会如此横?肯定是进去抓人?”
“他们进去抓谁?”
谁也无法回答,没让这些吃瓜的群众等多久,酒楼里面传来一阵更大的嘈杂声。堵在门口的众人再次被赶开,几个衙役将冯昆带出来,发出一阵惊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