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汤阴县有一位姓陈的县令,有一次上街,见街口围着不少人,他走过去一看究竟。见是一个富家公子和一个穿着简陋的年青人起纠纷,穿着考究的富家公子拿着一只钱袋说:
“我的钱袋丢了,被这个穷鬼捡到了,里面明明装着一百两银子,可他给我的时候却只有五十两,他还狡辩说钱袋里只有五十两银子。”
年青人急得满头大汗:“大人,我捡到钱袋后根本就没打开过,一直站在路边等失主。可这位自称是失主的少爷硬说少了五十两银子,我家虽穷,但母亲从小就教导我不贪不义之财,我一直都谨记于心,岂敢贪图这些不义之财?”
此案双方都没有证人,但路人纷纷为年青人报不平。他要是贪财,岂会在那里等还失主的银子?你要是那个县令,会如何断此案?”
“当然是相信年青人,让那个富家公子拿着银子滚蛋。”韩?还未开口,公主急着发声,一脸不平:
“这个案子一目了然,贪财的人,岂会等着失主来还他一半的银子?这个富家公子太可恶了。”
这次韩同进笑了笑没接公主的话,他以前听到这个故事后,觉得这个县令简直绝了,是他一生崇拜的偶像。要不是知道谜底,他稍许一段时间很难想得到用此方法。选这个故事说,就是想贬低韩?、抬高他自己。一想到自己说出解决方法,皇后公主拍案叫绝的样子,他就忍不住激动:
“我可以给你一些时间考虑,就一炷香吧!”
“何需要一炷香的时间?”韩?摸了摸额头,以前他还觉得许多古人都很聪明,如此一个弱智的案例拿来考他?他没想到,他是近千年后来的人,这方面当然比一般人懂得多。
“如果我是那个县令,会再问那个富家公子,得到他再次确认后说:既然你丢的是一百两,他捡到的只有五十两,显然这钱袋不是你的。将钱袋还给这个年青人,你继续在这里等给你一百两银子的人。”
韩同进呆住了,此时没人理会他。吴氏几人最先露出笑容,公主的嘴快,最先喊出:
“妙,太妙了。这样既可以整治一下诬蔑好人的富家公子,又可以为年青人平反,还可以奖赏年青人。”
“小叔这个处理方法真是妙,”韩可云笑着说:
“可谓一箭三雕,皆大欢喜。”
“只有那富家公子不欢喜,”公主接完,众人一阵大笑。这种笑很像韩同进刚才期盼的那样,可惜主角不是他。他没控制住,指着韩?大叫:
“你以前听过这个故事?”
输不起了?韩?笑了笑:
“你忘了我现在已经失忆?刚才你还说,一个失忆之人,什么也不知道,形同一个活死人。怎么,现在又研究出失忆之人的新反应了?”
毕竟是一房人,自己儿子占上风,吴氏没有痛打落水狗。韩同进这般表现虽很无礼,因为是自家堂叔,韩可云也没说什么。心直口快的公主说:
“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刚才的确说过这些话,人家是个失忆之人,就算以前听过,也已经忘了。”
韩同进满脸通红,朝韩可云跪下:
“娘娘,刚才说他的学识更上一层楼,臣愿意和他比学识,以辨真假。”
平时韩同进在韩可云面前,马屁拍得邦邦响,韩可云以为他是个很有风度、有学问之人,没想到今天这副脸嘴?韩可云皱了皱眉头:
“韩大人,这又何必?大家都是一房亲人,非要争个输赢吗?”
对于韩可云来说,韩?这边更亲,韩可云的父亲是韩侂胄的亲侄子。韩同进此时已经入魔,要是输给其他人还不要紧,输给韩?这种草包?
“娘娘,臣也是想证实一下,表弟到底是不是比以前更有学识。要是真的当然更好,要是假的?那他就是在欺骗四叔四婶。这种事,早发现比晚发现更好。否则一旦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韩可云听得有些心动,的确如韩同进所言,要是骗的,早发现早管教。真的当然更好,比一次让大家更放心,也更有说服力。但她不好作主,问吴氏:
“四叔婆,你看如何?”
“我愿意比,”韩?见韩可云也意动了,觉得有必要再踩一下这个表哥:
“你说怎么比?”
韩同进不愧是韩可云的叔,不用请示,自个从地上站起来:
“诗词歌赋,随便哪一种任你选。”
韩?暗自冷笑,现在写这些他当然写不过韩同进,他脑袋里装的存货不少,随便拿一件来也能轻松击败韩同进。但他不想抄袭:
“写诗词歌赋,要是我胜了,你又会说我以前看过、抄袭人家之类的。你的借口太多,我真不敢比这些。”
韩同进涨红着脸,嘶声怒问: